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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凜,如刀割,吹在肌膚上,留下隱隱的刺痛。
容沐汐拉緊兔毛衣領,眼神如寒風一般凜冽,她一邊與尉遲安對話,一邊細細打量著尉遲安的神情。
雖然,尉遲安望向容沐汐的眸光仍舊含情脈脈,但他的答話明顯已是心不在焉。
又陪著容沐汐走了一段,尉遲安突然說道:“有件急事,朕得回去處理。愛妃也早些回去,別凍壞了身子。”
“皇上日理萬機,國事繁重,臣妾不敢過多叨擾。”容沐汐看著尉遲安匆匆離去,心中頓時疑竇叢生。
回到梓宸宮,隔絕了外界的嚴寒,容沐汐感到周身都暖了起來。金絲炭在銅爐中燃燒,柔和的紅光閃爍,同時散出松枝清香,整個殿內春意融融。
“裳寂,快派人打探皇上的去向,是否如他所言,當真去處理政務。”臥榻早已鋪上輕盈的錦被,容沐汐好似躺在雲端,帷幔輕垂,為容沐汐精緻的容顏添了一筆朦朧的神秘色彩。
須臾之後,探子傳來回話,尉遲安不曾去御書房處理政務,而是去了肖嫦薇的璃月宮,陪肖賢妃一同用晚膳,之後還要在璃月宮留宿。
容沐汐心中不悅,肖嫦薇又一次當她的面搶人,她怎會善罷甘休。
“娘娘,肖賢妃此舉,當真是欺負人!”裳熹為容沐汐暖了一碗紅棗甜羹,遞到她手中。
“無妨。既然她故意挑釁,本宮便陪她玩下去。”容沐汐卻將紅棗甜羹置於一旁,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夜深,月涼如水,宮牆之內的燈火逐漸稀疏,只餘下零星的幾盞宮燈高懸,點亮一圈的寧靜。
肖嫦薇細如玉蔥的手指滑過琴絃,琵琶的絃音如泉水般清冽,在璃月宮迴盪。
尉遲安雙眼半閉,斜倚在貴妃榻上,面前擺著幾盤時令鮮果。他沉醉在如泣如訴的琵琶曲調中,雙眉緊鎖,似被那五指纖蔥撥動了心絃。
果香甘甜,絃音悠揚,窗外是呼嘯的寒風,窗內是醉心的溫暖,百種滋味交織出一抹自在逍遙的夜色。
肖嫦薇暗自慶幸,子時已過了大半,容沐汐大約不會再來攪局。皇上今晚定能順利留宿,到了明日,再去梓宸宮,嘲諷容沐汐的無能。
正在這時,璃月宮附近忽然飄出陣陣笛聲,音色哀婉,低沉而綿延。尉遲安睜開雙眼,目光帶有一絲好奇,向窗外望去。
肖嫦薇暗道不妙,手指飛快舞動,撥出千軍萬馬氣勢如虹的激昂,又如浪潮翻湧,一浪高過一浪。
尉遲安收回目光,又看向肖嫦薇,不禁讚歎道:“愛妃技藝精湛,聲聲入耳,朕心甚慰。”
而窗外的笛聲亦不甘示弱,忽而急促,忽而低緩,時而情緒高漲,如踏青的少女,輕快活潑,時而壓抑哀愁,如久不見夫君的婦人,相思斷腸。
尉遲安實在好奇,他起身行至窗邊,自語喃喃:“朕竟不知,宮中有這樣一位笛藝出類拔萃之人。”
肖嫦薇將懷中的琵琶交與宮人,上前勸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安置吧?”
“朕要去會會這位吹笛之人,一探究竟。”尉遲安不假思索,徑直向門外走去。
肖嫦薇跟在尉遲安身後,再次勸阻道:“皇上,深夜嚴寒,不宜外出,不如等到明日,臣妾再差人打聽情況,如何?”
尉遲安不顧肖嫦薇再三勸阻,執意外出,尋那個吹笛之人。
連肖嫦薇亦不禁疑惑,從未聽說容沐汐還懂吹笛,就算是新學的技藝,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精進到這個境界。容沐汐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尉遲安出了璃月宮,循著笛聲前行,肖嫦薇與一眾宮人跟在尉遲安的身後,四處尋找吹笛之人的蹤影。
那笛聲似有魔力,勾住尉遲安的好奇心,不斷引他前行,直到一行人來到漆黑如墨的甬道。這條甬道是連線乾清宮至太后所居壽康宮的主要通道,也是宮中最長的甬道。
兩名宮人手舉宮燈,分別站在尉遲安身前一左一右的位置。甬道之黑暗幽深,即便有宮燈,亦只能照亮前方的一片天地。
此時,笛聲戛然而止,深黑的甬道變得異常安靜,只能聽見一行人輕微的呼吸聲。
“皇上,此處甚是詭異,臣妾擔心……”肖嫦薇憂慮皇上的安危,又想勸尉遲安儘快離開。
而尉遲安被勾起了興趣,全然聽不進肖嫦薇的話,只是擺了擺手,讓她噤聲。
深夜,少了陽光直射,天氣驟冷,不知何時,竟飄起了雪花。雪花潔白如羽毛,在空中輕靈地旋轉,又飄飄搖搖地,緩慢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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