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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春炫的眼中閃過一絲苦澀與無奈,他緩緩垂下眼簾,避開了張麗群那充滿怨恨的目光。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蒼白而複雜的面容,以及那身不合時宜的華麗太監服飾,顯得格外刺眼。他輕嘆一口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最終化為一抹苦笑,轉身欲離。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掀開了窗欞,帶進幾片落葉,輕輕飄落在兩人之間,如同命運的嘲弄。張麗群見狀,情緒突然失控,她衝上前,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只觸到了一片虛無。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嘶吼道:“秋春炫,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話音未落,她已泣不成聲,跌坐在地,任由淚水與恨意交織成網,將自己緊緊束縛。
秋春炫身形一僵,背對著張麗群的肩膀微微顫抖,他閉了閉眼,將那份錐心之痛深埋心底。燭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彷彿連帶著他未竟的情緣與無盡的遺憾。他緩緩轉過身,目光中不再是逃避,而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溫柔,儘管那眼神深處藏著不為人知的哀愁。
“麗群,你可知這世間萬般皆苦,我之苦,非你所想。我入宮,非我所願,亦非我能控。我欠你的,非是情愛之債,而是命運弄人,讓我無法以完整的自我去愛你。那碗麵條裡的毒,我知,但我更知,若我死,你亦無法解脫。我願以餘生之力,護你周全,即便你我之間,只能隔著這無法跨越的鴻溝。”
秋春炫的心如被重錘擊打,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利刃般割裂著他本已殘破的心房。他緩緩向前,步伐沉重而堅定,直至站在張麗群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月光透過窗欞的縫隙,灑在他略顯蒼涼的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卻孤寂的光輝。
他伸手,似乎想輕撫那張因憤怒與哀傷而扭曲的臉龐,卻又在半空中停下,轉而輕輕握住了張麗群因緊握雙拳而泛白的手指。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讓他心頭一緊,他輕聲細語,聲音裡滿是未曾言說的深情與自責:“麗群,你怨我、恨我,我都認。但我求你,不要如此糟踐自己。我雖無法再給你世俗中的夫妻之名,但我的心,至死不渝地屬於你。讓我用另一種方式,默默守護在你身旁,可好?”
張麗群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句句割裂著秋春炫的心防。她淚流滿面,眼神中交織著絕望與不甘,雙手用力推開他,卻更像是在推開自己心中那段早已無法挽回的過去。秋春炫身形踉蹌,卻依然固執地不肯後退半步,他的目光穿透淚水與憤怒的迷霧,試圖觸及她靈魂深處那份未了的溫柔。
月光更加清冷,映照在她憤怒扭曲的臉上,也照亮了他眼中隱忍的痛楚。他緩緩站起,沒有言語,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塊早已泛黃的手帕,那是他們年少時她親手繡給他的,上面繡著一對並蒂蓮,寓意著永不分離。他輕輕展開手帕,欲為她拭去淚水,動作中滿是小心翼翼,彷彿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秋春炫的手輕輕顫抖,那塊泛黃的手帕彷彿承載著他們整個童年的歡笑與純真,此刻卻成了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的見證。他凝視著張麗群,那雙曾經充滿星光的眼眸如今被淚水與怒火填滿,他的心也隨之揪緊。
窗外,月光如洗,銀輝灑滿一地,卻也照不亮這屋內沉重的氛圍。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穩:“麗群,記得嗎?那年春天,你我在桃花樹下嬉戲,你說要親手繡一對並蒂蓮給我,寓意我們永不分離。那時的我,滿心歡喜,以為那便是永恆。可世事無常,我秋家遭遇不幸,我亦身陷囹圄,再無力許你未來。”
夜色漸濃,燭火搖曳中,秋春炫的記憶彷彿穿越了時光的長廊,回到了那個桃花盛開的春日午後。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那片絢爛的桃林,花瓣隨風輕舞,落在他與張麗群稚嫩的肩頭。那時的他們,純真無邪,手牽手在桃花樹下許下誓言,麗群的笑顏比桃花還要燦爛幾分,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無限的憧憬。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泛黃手帕,每一道經緯都彷彿織進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突然,一陣風吹過,帶起幾片桃花瓣,穿窗而入,輕輕落在他的肩頭,也落在了他腳邊那塊記錄著往昔的手帕上,彷彿是大自然最溫柔的提醒,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酷。
月光下,秋春炫的思緒飄遠,他緩緩轉身,目光穿過窗欞,彷彿能穿透重重宮牆,望見那遙遠的張家府邸。記憶中,張府的大門前總是掛著一對喜慶的紅燈籠,象徵著兩家的和諧與未來的美好。而今,那紅燈籠或許已隨風而去,只留下斑駁的牆面,默默訴說著過往。
他腦海中浮現出當年提筆寫下退婚信時的情景,書房內燭火昏黃,每一筆都如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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