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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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他緊緊握住張麗群遞來的校友冊，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張黑白照片，彷彿要將每一個細節都鐫刻在心間。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與照片上的光影遙相呼應，似乎連時間在這一刻都變得柔軟而溫暖。

他抬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急切，望向張麗群：“婆婆她…她還好嗎？這些年，她一個人是怎麼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那是對親人無盡的思念與愧疚。

張麗群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理解與同情：“婆婆身體還算硬朗，只是偶爾會念叨起你。她總說你小時候調皮又聰明，雖然生活艱苦，但你們祖孫倆相依為命的日子也很溫馨。她常說，等你有出息了，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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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春炫的心跳驟然加速，彷彿要衝破胸膛的束縛。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張麗群的話語如同春日的暖流，一點點融化了他心中的冰雪。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張麗群的雙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又無法掩飾的渴望：“那個山區的地址，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我必須見到她，告訴她，我從未忘記過她。”

張麗群從揹包深處掏出一張泛黃的信紙，輕輕撫平上面的褶皺，遞到秋春炫手中。信紙上，用鉛筆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地址和聯絡方式，字跡雖已模糊，但在秋春炫眼中卻如同指引他歸途的燈塔。他凝視著那些字跡，眼眶漸漸溼潤，彷彿能透過這些字元，看到那片遙遠而熟悉的土地，以及那個日夜思念的身影。

秋春炫的腳步在保時捷耀眼的車燈下略顯踉蹌，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焦躁與不安。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與周圍靜謐的夜晚形成鮮明對比。他猛地跨前一步，擋住了即將坐進車內的張麗群。

“麗群，你聽我說。”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承認，過去我有錯。年少無知的我，被突如其來的富貴衝昏了頭腦，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親情。但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悔恨，每一個孤獨的夜晚，我都會想起阿婆慈祥的笑容和那些簡單卻溫馨的日子。”

秋春炫被張麗群那決絕的話語和動作刺得心頭一緊，他急促地幾步跨到車前，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月光，投下的陰影讓車內顯得更加幽暗。他伸手輕輕搭在車門邊沿，目光中滿是懇切與哀求，彷彿想用這無聲的肢體語言傳達自己的悔意與真誠。

“麗群，我知道這些年我做錯了太多，但請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阿婆是我唯一的親人，她的時間不多了，我不能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這樣的遺憾。錢，或許在你看來並不重要，但它能幫我更快地到達她身邊，為她做點什麼，哪怕只是陪陪她，聽聽她的嘮叨。”

秋春炫身形一頓，月光下，他的影子顯得格外孤寂。他凝視著張麗群那輛閃耀著冷冽光澤的保時捷，心中五味雜陳。忽然，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車，動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不多時，他提著一個沉甸甸的揹包回來，沉甸甸的不僅是重量，更是這些年他對親情欠下的債。他緩緩走到張麗群面前，拉開揹包拉鍊，裡面是一疊疊整齊排列的現金，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這些錢，或許不能彌補我過去的錯誤，但它至少能證明，我願意為過去的無知付出代價。”秋春炫的聲音低沉而真摯，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張麗群，試圖透過這雙眼睛傳達自己的悔意與決心，“我知道，錢不能買回時間，也不能抹去阿婆心中的傷痕，但我希望它能成為我彌補過錯的一個開始。”

隨著“嘀”的一聲輕響，兩人的手機螢幕同時亮起，確認了彼此的聯絡。秋春炫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輕輕摩挲，似乎在感受這份遲來的連線。月光下，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過往與未來都凝聚在了這小小的螢幕之上。

張麗群收起手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裡既有對過往的釋然，也有對秋春炫重新出發的鼓勵。她抬頭望向秋春炫，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需言語便能理解的默契。

“其實，我一直很羨慕阿婆有你這樣的孫子。”張麗群的聲音溫柔而真摯，她輕輕拍了拍秋春炫的肩膀，“無論過去如何，你現在願意回來，就是最好的證明。阿婆會很高興的。”

秋春炫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意外與尷尬，但很快被感激所取代。他點亮手機螢幕，微信二維碼清晰地展示在張麗群面前，那一刻，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