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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裴卿言竟然與北蠻勾結，不僅害死了我城十萬人，還害死了來支援的莫大人，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我遲早要殺了他，給陳大哥他們報仇！”
“不可能！六郎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北蠻那群蠻子都這麼說，而且剛才都沒找到他，現在仔細想一想，他要不是細作，怎麼可能逃得掉？”
阿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裴卿言突然改變策略，是他，將軍，他是故意的，先是讓我們大家透過暗道去找莫大人，然後向北蠻透露訊息，設下埋伏，他這是要殺了我們啊！”
顧小芸吃了一驚，急忙出聲：“無憑無據，你不要亂說。”
“芸娘子，陳兄一直和你關係很好，你難道就這麼冷血，不想為他報仇嗎？還有剛才的萬人坑，他們都是無辜啊，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明顯，殺害他和兄弟們，還有那十萬百姓的，不只是北蠻，還有他裴卿言，你要袒護他嗎？”
顧小芸冷靜出聲：“我知道大家很憤慨，很想有個發洩物件，但是凡事要講究證據，不可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況且那人還是北蠻的人。”
“那你能解釋，為什麼找不到裴卿言，難道在北蠻十萬精兵包圍下，他裴卿言會遁地或者飛天，逃脫了不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好的？”
阿棗步步緊逼，好像一心要將屠城的罪案扣在裴卿言頭上。
但裴卿言也是受害者啊，難道要讓受害者提供證據？
這不該自證，應該對方來提供證明。
在顧小芸說完，還有其他確鑿的證據嗎，阿棗他們就沒聲了。
顧小芸冷笑，原來剛剛是詐她啊，要是她失了分寸，拼命替裴卿言辯解，是不是便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那他們是不是就會趁機說，哎呀，我們剛才說著玩兒的，但見你慌亂解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了，你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夠了，敵人區區幾句話，就認為裴大人是奸細，你們簡直胡鬧。”
陳洛見阿棗招架不住，他壓下心中不快，替阿棗解圍。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生氣，恨不得立馬將細作殺掉，但如芸娘子說的，沒有證據不要胡說。”
阿棗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咬牙切齒道：“誰說我沒有其他證據的？”
“芸娘子，你可認識一位叫羅霄的？他是我表弟，羅霄曾在顧家醫館當藥童，就是他親眼看到裴卿言與張大山私下說話，張大山親口說，他會一力承擔，絕不會出賣他。”
“後來，羅霄被裴卿言發現了，本是要殺了他以絕後患，但羅霄心臟特殊，別人是在左邊，而他是長在右邊，是我出手救了他。”
這與小說寫的一致，但她不信裴卿言會是這樣的人，她還在掙扎辯解。
“既然，羅霄……羅霄他為什麼不早點站出來，告訴大家？”
“他也想啊，但那個時候裴卿言勢力太大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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