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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在等自己,但不是二三房那些陰險的手段,而是老太君。
她笑眯眯地招手讓顧小芸過去,顧小芸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走到她身邊。
老太君還是保持著那種彌勒佛的模樣,看起來特別和藹,她握住顧小芸的手緊緊不放。
“看來真是隔輩親啊,看我們老祖宗多疼愛孫媳婦,我們這些人都得靠邊站了。”
陳秋月笑著說話,斜眼瞥了她一下,一臉不屑。
“得,得,大郎媳婦就好好陪陪老祖宗吧,免得我們幾個在這兒礙你們的眼!”
顧小芸正想謙虛兩句,手卻被緊緊地握住,不得不低頭看去,發現老太君竟然眼含淚水,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痛楚。
“瞧你說的,大郎媳婦兒真是越來越棒了,誰見了不喜歡?三弟妹,你也得多學學大郎媳婦兒,看看這宴會辦得多好!”
李翠花硬是把老太君的手掰開,示意顧小芸回到座位上。
“老太君是不是累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李翠花這麼一說,老太君突然就一臉累壞了的樣子,眼皮子一耷拉,讓李翠花扶著去了後面。
顧小芸心裡還留著老太君剛才的怪異舉動,她正覺得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她驚呆了,那老太君的腳根本沒抬起來,竟是讓人拖著走的!
那邊戲臺上的戲還在咿咿呀呀唱個沒完。顧小芸聽著戲詞,又看看周圍歡笑的人們,只覺得遍體生寒。
“……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著他建高樓,眼看著他宴請四方,眼看著他樓塌了……”
這唱的不就是裴家未來的寫照嗎?
顧小芸找個藉口如廁,悄悄繞到後院,趁著四下無人,翻窗進了老太君的房間。裡面只有兩個丫鬟正在打盹,她很快就迷暈了她們。
一轉身,卻被坐在上面的老太君嚇了一跳,她笑眯眯的,看起來挺慈祥。
“老太君?”
老太君的眼睛閃了閃,像見到親人一樣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顧小芸猶豫著走上前,發現她不太對勁,小心翼翼地給她把了脈。
是傀儡散!
中毒的人會變成傀儡,不能說話,任人擺佈。老太君已毒入骨髓,無力迴天了!
怪不得上次見她時,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時候,老太君身邊有數十個丫鬟,而且顧小芸心裡一直想著那個鐲子的事。
誰給她下這種毒?
二房蠢鈍焉兒壞,三房面善心惡,她們一直守在老太君身邊,難道是她們乾的?
“老太君,快吃這個,雖然解不了毒,但能緩解一下。”
老太君就著顧小芸的手把藥吃了,過了一會兒,喉嚨發出了聲音。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謝謝你……”
“是誰給你下的毒?”
“想讓我死又不讓我徹底死的人。”
“是二房還是三房?或者兩個都是?”
“兒女債,父母償,不說他們了。我快不行了,給你的鐲子你收好了嗎?”
顧小芸點頭。
老太君滿意地笑了,虛弱地開口:“我床底下有個洞,你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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