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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與裴壽砰的一聲踹開門，發現屋裡只有一個虛弱在床的顧月娥。
“我去追！”
裴卿言揮手，“不必，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雷一帶人去趟陳府，看看陳洛恢復的如何了？”
雷一瞬間明白過來，趕緊帶著一隊人馬飛奔而出。
裴卿言讓剩下的人出去，他坐在顧月娥對面，等她開口解釋。
“你早就知道了？”
裴卿言沉著臉，壓迫感十足。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沒揭穿我？”
“我給過你機會。”
無論是在狼牙城還是回長安後，他曾多次問她，可她只會說一句話。
“我是為你而來。”
她以為的感動，對他而言是種脅迫。
顧月娥苦笑，她趴在床沿，眼神懇切望著他，“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怎麼不信我？”
“月娘子，我曾說你我言深情淺，你卻沒聽見去，你句句說為我，卻事事不為我，你三番四次相救，不過是想讓我感動，太有目的性的真心不是真心。”
“那顧小芸呢，她與陳洛走的多近啊，甚至為他都忽略過你，你為什麼不懷疑她？”
提起顧小芸，他忽然想起在狼牙城城破前，他站在城牆上看她為人看病，不收銀錢，不計身份，心有慈悲，眼中有眾生。
他眼神忽然溫柔，“是對我好，我知道，是在利用我，我也知道。”他站起來，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你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我是為了你好啊，顧小芸她才是利用你啊，你回來，你回來！”
顧月娥眼淚模糊雙眼，她大聲尖叫，等不來他一眼憐惜。
她痛哭流涕，傷心欲絕，恨意叢生。
“究竟是什麼地方出錯了，每一世我都是這麼過來的啊，美人計，英雄救美，唯一性……沒錯啊，怎麼這一世卻發生了偏差？”
她擦去眼淚，仔細覆盤。
“我知道了！前幾世只有我一個攻略者，所以很順利，而這一世……”她眼神狠厲起來，“系統，她不是想回家嗎，是時候讓她回去了。”
“宿主，這要用很多的好感度，可你的好感度……”
“怕什麼！我這次大滿貫後，還愁好感度？快兌換吧，我等不及了！”
顧小芸等了一會兒，陳洛拿著畫軸進來了，他一臉歉意地說：“讓你久等了，請看看這畫還有沒有修復的可能？”
顧小芸開啟一看，是一幅梅花落葉圖，這畫很是精美，只是右下角有塊汙漬。
“我尋了好久，原本想趁著欣榮生辰送給她，卻不小心弄髒了。”
顧小芸有些不好意思，“我對畫畫也不是很懂。”
“這樣……聽說你和欣榮關係很好，你可知她喜歡什麼？我雖是她表哥，但多年未回長安，早就……所以，小芸，你能不能幫幫忙？”
顧小芸還沒回答，門被人開啟，那背光而來的正是裴卿言。
他眼神掃過他們，最終落在陳洛身上。
“陳將軍，好忙啊，看完了月娘子，就來拜訪我嫂嫂，你也不怕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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