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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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娥魂不守舍往外走，突然發現送她的下人有些面生，她下意識問了嘴。

“哦，他們幾個老家有事，回去了。”

“回老家了？那什麼時候回來？”

那下人沉默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顧月娥回頭，對上裴卿言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寒，心裡亂七八糟的，險些摔下臺階。

她到此時此刻才明白，這一世的他與前幾世，要更瘋更危險。

“雷一，大夫人還沒回來？”

“是。”

裴卿言看太陽即將落山，他抬腳往前走，卻又收了回來。

“可查到是誰要殺螺倩？”

“是盛府的人，那螺倩去詔獄看了幾次陳將軍。”

裴卿言瞭然點頭：“他們是看著他快出來了，這是殺雞儆猴，不讓他多說話呢。”

“那大人，這陳將軍還能平安地出來嗎？”

雷一說完，謹慎抬頭看裴卿言的神色，只見他面色陰沉，可怖至極，雷一識趣地低頭認錯：“是屬下多嘴，請大人饒恕！”

裴卿言不由自主摩挲著香包，似是喃喃自語：“我要是殺了他，她會如何看我？”

雷一頓時心驚，他知道裴卿言說的這個‘她’是誰，也在裴壽裴福口中窺探過幾分真相。

他明哲保身，不敢說話，有些時候，他真的很想和影子換換崗位。

鋸了嘴的葫蘆，也是蠻拼的。

顧小芸一直等到天黑，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和方堂一起，終於把螺倩的傷口處理好了。

那個人下手真狠啊，箭頭要是再偏一點點，螺倩的心肺就保不住了，那時候就算有神仙幫忙，也沒法治了。

“你們務必要好好照顧她，如果今晚能挺過去，那就沒事了。但如果……唉！”

方堂一邊擦著汗，一邊疲憊地說。

“今晚我留下來照顧她，但是府裡還有兩個病人呢。這樣，玉妮，你趕緊回家去，跟裴福說一聲，我這邊今天回不去了，麻煩他務必照顧好空青和菘藍。”

“大夫人，您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了，要不然先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

顧小芸突然想到自己是裴卿言的人。

“有裴壽在，你放心，我跑不掉的。如果六郎問起，你就實話實說。螺倩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離不開人，你回去吧。”

她說完，沒有管她，只顧著摸摸螺倩的額頭，看燒退了沒有。

等到玉妮走後，方堂端著藥進來：“其實有我在這兒，你倒也不用太擔心。”

“是我沒看清她的心思，沒有和她說清楚，若是她不去詔獄，說不定不會引起盛家的注意。”

“這是盛家下的手？”

顧小芸將箭頭遞給他，上面有一小小圖案，那是盛家的標誌。

“真的是他們，還有兩天，陳將軍就要出獄了，屆時，長安城又將是一番腥風血雨啊。”

顧小芸贊同地點了點頭，見他眼圈發黑，忍不住打哈欠。

“方堂，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來守夜。”顧小芸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方堂知道顧小芸的脾氣，便不再堅持，只是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房間。

夜深了，顧小芸獨自坐在螺倩的床邊，思緒萬千。

系統再次和她說，書中寫到裴卿言是叛國賊，是他汙衊了陳洛，它說劇情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