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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考古學家們也相繼死亡,無一倖免,死相離奇可怖,彷彿是沉睡的法老王對冒犯他的人類施加了詛咒,沒有人可以逃過。”
伯伊配合著對方的節奏,故作驚訝地說:“這個我聽說過,確實非常有名。”
嚮導小姐十分高興:“對,就是這個傳說,雖然法老的詛咒很嚇人,但這位少年法老王卻有著悲慘的一生,他九歲登基,卻一直是祖母尼特夫人的傀儡,十六歲親政又被權臣阿伊和武將塞貝克把控朝政……”
嚮導小姐歪了歪頭,對著伯伊半是調侃地說:“說來挺巧,您和這位權臣的名字發音一樣呢。”
伯伊微笑頷首:“那真是我的榮幸了。”
嚮導小姐被他的風趣幽默逗笑,見他感興趣,於是又繼續說道:“拉赫里斯十九歲時死亡,親政三年卻從未真正掌權,
拉赫里斯的悲劇要追溯到他的祖父阿蒙霍特普一世,一世意外死亡,王子尚且年幼,他的妻子梅麗特在老臣的扶持下開始攝政,也就是後來的尼特夫人,不幸的是尼特夫人手腕強硬,兒子阿蒙霍特普二世直到去世也沒能得到實權。”
“拉赫里斯親政後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與其祖母尼特夫人博弈,但仍舊沒能逃脫家族厄運,直到尼特夫人被權臣阿伊扳倒,病故在底比斯,拉赫里斯才得以享受短暫的權力。所以阿蒙霍特普家族也被稱作被尼特操控一生的阿蒙家族。”
嚮導小姐顯然非常擅長這份工作,一段歷史說得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在拉赫里斯執政的三年裡,每一道政令都充滿了阿伊的政治特色,如同傀儡,就連他突發性的死亡,也逃脫不了阿伊這個名字,現在主流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死於古埃及的傳染病瘧疾,一種是權臣阿伊的謀害。”
“非常精彩。”伯伊適時遞上讚美,俊雅的面容與體貼風趣的話語引得嚮導小姐忍不住紅了臉。
一路走來,嚮導小姐把埃及尚有記載的歷史說得無比詳盡,走到展廳的盡頭才驚覺自己已經沒有內容可以再說。
“辛苦了。”伯伊揚唇輕笑,身邊的保鏢適時取出一個白色的信封遞過去,“可惜還有行程要趕,希望下次有機會邀請你聚餐,屆時還望女士務必賞臉。”
嚮導小姐笑得臉頰紅紅,有些羞赧地接過信封,淡淡的茶香逸散,沾染在指尖,素雅的味道中帶著一點澀意。
這個男人怎麼連給小費的樣子都能這麼帥,明明是淡茶香,嚮導小姐卻感覺到一種齁甜的醉意。
告別了嚮導小姐,伯伊和保鏢驅車離開博物館。
車門關上的同時,伯伊麵上的笑容微斂,摘掉自己的手套,隨手丟進垃圾箱裡。
動作間,他眼睫低垂,纖長睫毛遮擋住眼底深處的嫌惡與不屑。
保鏢瞥了眼後視鏡,習以為常,只有身邊的人才知道伯律師的潔癖有多嚴重,所以常年戴著手套,儘可能避免直接的面板接觸。
他自然地收起垃圾袋放在副駕駛座的腳踏區,準備一會兒帶下去丟。
“那個博克館長還真是喜歡演戲。”保鏢熟練地啟動汽車,打轉方向盤,視線專注在道路上,“我沒記錯的話,半年前的盜竊案分明是他監守自盜的吧。”
小偷確實是偷東西了,但卻並不是博物館裡的文物。
只不過他運氣不好,遇上了博克館長和伯伊律師。
伯伊偏頭,視線落在車窗外,大風起,揚起漫天黃沙覆蓋住了整個城市,他淡淡地笑了下:“無所謂,大家都是為錢辦事。”
館長是,他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保鏢噤聲,半晌,他又問道:“說起來當時被盜的文物好像就是那個叫拉什麼斯的木乃伊?”
他是沒記住名字,只不過伯伊跟這個案子的時候他已經在伯伊身邊了,剛剛嚮導一說他就隱約有了印象。
出於職業習慣,伯伊糾正他的說法:“是拉赫里斯。”
保鏢一笑,一身煞氣散了七八分:“是,法老王應該就是古埃及的皇帝了吧,那什麼詛咒聽著好像還挺厲害的。”
伯伊不輕不重地嗤笑了聲:“不過就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崽子。”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玄學鬼神之說,所謂的詛咒不過就是密閉空間塵封的細菌真菌罷了,如今拿來做吸引遊客的噱頭,倒是賺得盆滿缽滿。
轎車緩緩駛離博物館,車輪碾壓過柏油路面,道路一側聳立著巍峨的金字塔,人類在它面前渺小得如同螻蟻過境。
當地的土著居民騎著駱駝,披著亞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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