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劍痴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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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壓縮，一次次地嘗試，卻又一次次地遭遇失敗，龍淵此時再次感覺到了寒鴉王的恐怖實力。

當初寒鴉王壓縮蟲卵之時，那叫一個信手拈來，根本就不費吹飛之力，要知道那還是裡面有天地靈蟲在。

而他現在只是凝聚劍符，其實簡單來說就是劍氣凝聚，卻依然做不到壓縮，其中的難易程度對比，可想而知。

可一想到寒鴉王，眼中立刻迸發出一股倔強，龍叔棲身的柳木小棺還在寒鴉王那裡，自己的身世問題，同樣還在寒鴉王嘴中保守著。

失敗了，再來，再次失敗，重新繼續，嘴角勾起，“我還能讓你寒鴉王看笑話不成？”

“小淵淵，想想你海底輪中的小漩渦，”幽影空靈的聲音適時在腦海中響起，“要想讓劍氣凝兒不解，留存時間長，只有改變其方式，不要一成不變。”

“小漩渦？”龍淵雙眸陡然一亮，仿若暗夜中劃過的流星，瞬間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怎麼這麼笨了”

“你不笨，又怎會叫小淵淵？”幽影嬉笑打趣，“莫要忘記龍叔為何將大黑棺交付給你？”

大黑棺？

龍淵轉身，目光投向一直陪伴自己的天淵大黑棺。

龍叔可是說過如果他沒有容納萬物之胸懷，就不配擁有大黑棺。

此時似乎一下明白其中深意，大小並沒有固定，而是自己鑽進了一個死衚衕，劍氣的凝聚並不是靜止不動，而是有變化，自己太過於固執。

一念及此，龍淵一躍而起，再次揮劍而出，劍尖輕顫，劍氣緩緩地形成了一個小漩渦，漩渦緩緩旋轉，似乎散發出一種神秘氣息。

龍淵不敢有絲毫懈怠，全神貫注，連續不斷施展，終於，第一式斷情成功凝聚成型，不禁仰頭哈哈一陣大笑，“小幽影，你看如何？”

“切，這才哪到哪，還差得遠，”幽影毫不留情調侃，“你凝聚出來劍符，並不是為了好玩，也不是為了純粹練劍，而是為了對敵，敵人會給你這麼多時間？”

“那隻能加快速度？”龍淵連忙詢問。

“別忘記你擁有九幽冥蝶的空間之力，”幽影再次提醒，“既已獲得，便應多加運用，而且要善於利用，可還記得被那三個傢伙圍攻之時的窘迫？”

不提也罷，一提此事，龍淵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符楓榮的那些靈符，自己如今努力凝聚劍符，便是為了在未來能夠有效對付像符楓榮那樣在遠處施展陰險狡詐招式的傢伙。

在幽影的建議之下，龍淵開始加快劍尖抖動的速度，嘗試將空間之力緩緩地融合進去，使得劍符的凝聚更加隱蔽，讓人難以察覺。

然而，幽影卻依舊不滿意，“小淵淵，如果空間只是簡單地扭曲，仍然極易被發現。你需明白，劍尖應是顫動，而非抖動，並且那速度要快到讓別人根本無法察覺其中的奧秘。”

練習，練習，再練習，時光仿若白駒過隙，悄然飛逝。

劍瘋子、水老、老瘸子等人時常能聽到龍淵傳來的陣陣大笑，似乎體會到了什麼，感到特別振奮。

此時，外面傳來柳如龍的大聲呼喊，“小子，速速出來一下，有要事相商。”

“何事？”龍淵飛速掠出，劍瘋子亦趕忙跟上。

來到青雲山腳，看到那個前來挑戰自己的黑衣青年，此時已滿身是傷，趴在地上，大口呼吸。

旁邊一個佝僂老者，衣衫襤褸，頭髮凌亂，臉上滿是疲憊與憔悴，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老者卻不顧自身狼狽，雙膝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嚎啕大哭，“我有罪，還請宗主寬恕。”

“這是何意？”龍淵滿臉疑惑。

“起來！”劍瘋子見狀，一聲大喝，“劍痴老兒！”

劍痴？龍淵微微一愣，這才猛地想起黑衣年輕人的身份，扭頭看向柳如龍，“柳老，他們這是想要重回山門？”

“不錯，”柳如龍連忙點頭，“可是他們並未透過藤蔓陷阱考驗。”

“耗時幾日？”龍淵微微錯愕，眼中閃過一絲關切。

“十天，”柳如龍如實相告。

“哦，”龍淵眼前一亮，他趕忙上前，伸手攙扶劍痴，“前輩，在裡面十天，可有什麼體會？”

“宗主，喚我前輩實乃令我汗顏，”劍痴堅決不起，依舊雙膝跪地，言辭懇切，“藤蔓陷阱之中，往昔所有之事皆在我眼前一一閃過，對藏劍浮生四字的體會愈發深刻，然卻始終未能真正幡然醒悟，還請宗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