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公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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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裡，洪七公、周伯通、黃蓉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沉默無語。

房間裝飾的富麗堂皇，牆面上一幅巨大的紅色絲綢掛毯，上面繡著金色的鳳凰圖案；房間的地面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上面繡著一條條精美的花紋；房間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紅木床榻，上面鋪著錦緞被褥，被褥上繡著金色的花紋。床榻三尺旁擺放著華麗的紅木桌椅，桌上酒水、小吃一應俱全。

楊康給洪七公、周伯通、黃蓉都安排了最好的上房，每間房都佈置得成皇宮一般。他們三人各自回到房間後，周伯通和黃蓉按先前約定找到了洪七公的住處。

終究還是黃蓉先開口道:\"這楊公子，倒是挺大方呀，看把七公服侍的多好，我看他對自己的親爹都沒這麼好吧？″黃蓉顯然是在諷刺楊康為貪圖富貴，不認自己的親生父親楊鐵心，導致楊鐵心與楊康母親包惜弱在完顏洪烈派出高手追殺的情況下雙雙自殺身亡。

\"是呀，像我老這個乞丐，哪住過這麼好的房子，能享受到如此美酒佳餚。\"洪七公仰頭說道，然後轉過身來對黃蓉道:\"這不過是楊康想借此到淡化我們對金國的仇恨，人在越艱難的環境中越有鬥爭的精神，奢靡的生活最能消磨意志。″

\"是呦，老叫化子，你平時嘴饞些也是算了，可別給腐化了。這大是大非面前，七公你可不能含糊咯”周伯通一旁打趣道。

洪七公默默地望著窗外良久，又是一陣嘆息。\"今天你們以為我只是因為嘴饞？\"

″那七公為何不殺了楊康？他這人這麼可恨\"黃蓉問道。在黃蓉看來，楊康不但認賊作父，賣國求榮。感情方面他還多次辜負穆念慈，著實可恨。

\"今天我若要殺他，不用三招。″洪七公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若有所思。良久又道:\"我老乞丐這生殺的人不少，卻殺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可這楊康……。\"

\"難道這楊康還不是奸惡之人嗎？\"黃蓉上前拉住洪七公的衣袖道。

\"蓉兒，你知道嗎？\"洪七公轉頭看向黃蓉:\"我今天剛吃那火鍋，我以為是你搞出的新吃法。沒想到卻是楊康。\"

\"還有那酒，好純好清的酒！″

\"還有牆上那詩，如此的大氣凜然，大奸大惡之人是絕不能作出此等詩句的。\"洪七公又怔怔地看著窗外，臉上毫無表情。

提到這首詩，黃蓉也覺得奇怪，便將當日文天祥官場灰心欲棄政，楊康作此詩鼓勵他的事情跟洪七公說了一遍。\"當時他們還討論到我們宋人利用蒙古人來抵制金人，無疑只是引虎驅狼。楊康還說蒙古人的統治將會更加殘暴。\"

聽到這，洪七公從桌上拿起酒，往嘴裡倒了兩口。\"蓉兒，你知道的，靖兒現正在蒙古軍中效力。因為擔心我讓魯有腳一路秘密跟隨他，同時那邊的訊息他們也會隨時傳遞給回來。\"

據傳回來的訊息說:\"蒙古人確是好鬥野蠻。他們在攻打一個城池不下時，為了激勵士兵經常用允許屠城的方式，一路所到之處也是屍橫遍野，慘無人道呀。″

洪七公說著直搖頭，兩眼暗淡，滿臉盡顯一股滄桑。良久七公才仰頭長嘆道:\"總想著與虎謀皮，把命運交在別人手上，不如我大宋能夠勵精圖治、自強不息呀。″

見洪七公如此，黃蓉和周伯通也不知如何勸解，個個低頭不語。他們也見多了百姓的生活困苦，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生存艱難。論武藝他們個個武藝高強，每當看到這些情形，他們個個也是如芒刺在背，十分難受，可真正能夠做的，又是相當地有限。

\"要抵禦強敵，唯有我所有宋人團結一心，發奮圖強，從而以下至上促進朝廷變革能夠帶領大家勵精圖治，強國富民。\"說著話，洪七公眼睛裡透出一種堅毅。

\"七公是對楊康還抱有幻想？\"黃蓉恨恨道:\"楊康多次作惡，大家都規勸過他，包括他的師父全真七子之一丘處機，還有穆姐姐，此人可以說是無可救藥！\"

\"嗯，這些我也聽說了\"洪七公摸了摸頦下的短鬚道:\"楊康是我們宋人血脈無疑，他更是個人才，倘若他能迷途知返，用他的本事造福大宋，甚幸。\"

\"可是……\"黃蓉覺得還是沒有仼何可能。

\"嗯…，我自有安排。\"洪七公讓黃蓉和周湊過來，輕聲說道:\"蓉兒，老頑童，咱們這樣……″

\"如果楊康真是那種只貪圖富貴，數宗忘典之人，我會親手將他毀滅掉！\"洪七公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