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日記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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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日記四十二

賈璉，賈府裡的精明能幹之人，慣於處理家族內外的事務。這日，賈璉在林府中的一處幽靜庭院裡，正碰上前來拜訪的賈雨村。兩人互相見禮之後，便開始了一番閒談。賈璉本就善於應酬，賈雨村也在官場中練就了一套左右逢源的本事，於是氣氛倒也融洽。

賈璉笑著說：“雨村兄，近日在京中任職，可還順遂？”賈雨村恭敬地回道：“託賈府的福，一切尚好。只是這官場之事，猶如那汪洋大海，需得時時謹慎。”賈璉點點頭：“那是自然，賈府與兄也算有緣，既能保薦兄任職，兄日後定當大有作為。”

閒談了幾句官場見聞後，賈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緩緩說道：“雨村兄，你曾與林如海有過交集，如今林如海已去，他那資產之事，倒也成了眾人心中的一個話題。”賈雨村心中一凜，他知道這是個敏感的話題，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是啊，林如海也是江南的望族，他這一去，資產處置確實引人關注。”

賈璉眼睛微微眯起，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雨村兄，你也知道，林姑娘如今住在我們賈府。她父親的資產，雖說應該是林姑娘的，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卻也不好說。”賈雨村心中明白，賈璉這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他斟酌著字句說道：“賈璉兄，按常理來說，林如海疼愛林姑娘，這資產自是為林姑娘的將來做打算。只是這資產的管理與移交，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賈璉輕輕一笑：“雨村兄說的是。我在這賈府裡，雖說也能做些主，但這涉及到林家的資產，可不能草率行事。畢竟林姑娘是老祖宗的心頭肉，要是處理不好，老祖宗那裡可不好交代。”賈雨村點頭稱是：“賈璉兄考慮得甚是周全。這資產之事，既要遵循林如海的意願，也要照顧到林姑娘的權益，更要顧及賈府的體面。”

賈璉看著賈雨村，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雨村兄，你在官場見多識廣，依你之見，這林如海的資產，若是移交過來，該如何管理才好呢？”賈雨村心中暗暗叫苦，他不想捲入太深，但又不能不回答，於是說：“賈璉兄，我以為，首先得盤點清楚資產的明細。林家的田產、商鋪、金銀細軟等，都要有個詳細的賬目。然後，或許可以設立一個專門的賬目來管理，這賬目既要對林姑娘透明，也要能讓賈府眾人知曉，確保公正合理。”

賈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雨村兄說的是個辦法。可這林姑娘年紀尚小，這資產也不能就這麼放在那兒不管。而且，林家有些資產在江南，這異地管理也是個難題。”賈雨村介面道：“賈璉兄說的極是。這異地資產確實棘手。或許可以在江南當地找些可靠的人來代為管理，定期將收益送到京城來。只是這找人之事，又得小心謹慎，須得是誠信可靠之人。”

賈璉嘆了口氣：“這還只是其一。其二，這林姑娘日後若是出嫁，這資產又該如何陪嫁過去呢？若是全部陪嫁，賈府在她身上可花費了不少，這也得有個說法；若是隻陪嫁一部分，又怕落了個苛待林姑娘的名聲。”賈雨村聽了，也覺得這確實是個難題，他說：“賈璉兄，這確實是個兩難的問題。依我之見，或許可以根據林姑娘在賈府的花銷，以及賈府對她的養育之恩等因素綜合考慮。但不管怎樣，都要事先和林姑娘商量好，畢竟這是她的資產。”

賈璉皺了皺眉頭：“和林姑娘商量？這姑娘雖然年紀小，但心思細膩得很。要是直接和她說，怕她多想，以為我們賈府覬覦她的資產。”賈雨村說：“賈璉兄，這確實是個難處。但瞞著也不是辦法。可以找個委婉的方式，比如透過老祖宗或者太太們去和她談，這樣也顯得尊重她。”

賈璉壓低了聲音說：“雨村兄，你不知道。這賈府裡，人多嘴雜。有些人啊，看著林姑娘的資產，心裡就起了別樣的心思。可這資產畢竟是林姑娘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岔子，這名聲可就壞了。”賈雨村心中一動，他知道賈府內部關係複雜，利益糾葛眾多，他說：“賈璉兄，這賈府裡的人事關係，我也略有耳聞。但為了賈府的長遠利益，還是得妥善處理此事。那些有別樣心思的人，得讓他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賈璉苦笑著說：“雨村兄，你說得輕巧。這其中涉及到的利益關係，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清楚的。就說那幾位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整天在那裡嚼舌根，說什麼林家的資產要是進了賈府，就該大家分一分。這簡直是荒謬至極。”賈雨村說：“賈璉兄，這等流言蜚語，得儘快制止。不然傳出去，對賈府和林姑娘都不好。可以讓管家的人去約束一下那些下人，嚴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