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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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真思考過無傷將對方趕出寢室的可能性後,凌汐瑤搬起了立在床邊的小桌板,拉開床簾,垂眸看去。
趙雅芝不愧是寢室樂感最好的歌神,節奏感不錯,撞床架的聲音很有規律,是隻標準的四四拍喪屍。凌汐瑤看著她被血糊滿的臉,想起昨晚閒聊時對方的一顰一笑,心中一時被不忍佔據,舉了小桌板半晌,最後只是努力向門口探出身,拿小桌板用力地敲了敲門框。
果不其然,喪屍的聽力並沒有像它們的行動力一樣受損,趙雅芝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就撲了過去,餓虎撲食般撞上門框,舉起手臂上下揮動,試圖抓住那個不存在的活物。
這個視角比之前透過床簾往下看清楚許多。趙雅芝的頸骨顯然已經徹底斷裂,腦袋和身體只靠著脖頸纖細的皮肉連線,看上去就像春天靠著一根絲黏在槐樹葉上的尺蠖,不知何時會被一陣意外的風吹斷。
走吧,走吧。
凌汐瑤望著喪屍血淋淋的背影哀求。
大概已經發現這是個陷阱,在抱著門框撲騰了幾下之後,趙雅芝漸漸安靜下來。
她掛著腦袋,在狹小的宿舍轉著圈摸索了好一陣子才重新來到凌汐瑤的床鋪下,依然沉默地一下又一下地撞著床邊的梯子。
凌汐瑤在床鋪上坐了良久,終於重新拿起小桌板。
“砰——”
她成了那陣吹斷蟲絲的風。
其實凌汐瑤知道,真正的趙雅芝早就死了,可她心裡還是沉悶的難過。
她爬下床,大著膽子將趙雅芝拖出寢室,將門關緊,扣上那把只在放寒暑假時能派上用場的舊鎖。
她沒有勇氣去走廊探索,只是在將趙雅芝拖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
樓道兩側的寢室大多都開著門,但在走廊上游蕩的喪屍並不多,它們幾乎都集中在走廊盡頭的廁所。
凌汐瑤的寢室剛好在整條走廊的另一端,因此即便她的動靜不小,依然沒有喪屍注意到她。
心驚肉跳地關上門後,凌汐瑤看著下鋪女孩殘缺不全的屍體,站了半晌後終於決定不去動它。
這並不是個輕率的決定——凌汐瑤曾被朋友拉著看過多部喪屍電影,當然知道喪屍世界的基本原則是病毒可以透過血液傳播,一旦咬傷必然會導致變異。只是無論是哪部喪屍片都沒有設定可以連死人都轉化為喪屍,因此凌汐瑤並不太擔心下鋪會忽然表演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從床上跳下來咬她一口。
退一萬步來講,以這具屍體的狀態,就算它真的復活過來也很難對凌汐瑤造成威脅。
讓凌汐瑤猶豫不決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屍體的慘狀和它散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凌汐瑤看著床上的屍體。女孩的睡裙早在被分食時便被撕爛,鵝黃色的裙角被血色浸透,在天藍色牆紙的背景下形成絢麗的晚霞。
她一定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一個尋常的清晨被朋友活生生咬死。她已經很可憐了,凌汐瑤希望她可以至少在死後躺在她生前最喜歡的床上長眠。
滿室狼藉中,唯一的倖存者低下頭,終於忍不住蹲下身,抱著頭嗚咽。
這回不用再擔心引來喪屍,凌汐瑤低聲哭了個夠,感覺自己從起床時就崩潰的精神終於迴歸了正途。
她抽噎著起身,扯開窗簾,從抽屜裡找紙擦乾淚水,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呆。
她不敢開啟窗,但依然聽得到窗外的聲音。
尖叫,哭喊,謾罵,不屬於週六的吵鬧經過玻璃和牆面的弱化後依然頑強地鑽進了凌汐瑤的腦海。樓外的情況顯然比寢室更糟,因此凌汐瑤麻木地坐了半晌後,還是起身開啟了窗戶和陽臺門。
亂成這樣了,通通風吧。反正外面更是血雨腥風,就算有喪屍聞到這邊的血腥味,也不會選擇用它們亂碼的四肢從外牆爬上三樓吃頓剩飯的。
交雜著新鮮空氣的冷風吹進寢室,凌汐瑤忽然驚覺,自己竟不知從什麼時候逐漸忽視了今早還難以忍受的血腥氣味,在這間令人幾欲作嘔的房間內獨自待了半日之久。
三天後,凌汐瑤最後檢查了一遍行李,將鼓囊囊的揹包背好,最後看了床上的喪屍一眼,轉身走向陽臺。
沒錯,是喪屍,不是屍體。大概是因為被咬時還沒有死亡的緣故,凌汐瑤以為的屍體在“死”去的當天晚上就“復活”了。
當時已經很晚了,凌汐瑤正在外面淒厲的背景音下試圖用瓶裝的冷水泡麥片——看得出變異率不算高,今天一整天都不斷有人試圖用千奇百怪的方式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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