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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由於長時間沒有下雨,空氣乾燥,建築工地的夜晚,灰霧迷濛,嗆人的氣味老遠就吸入肺部;工地的一大片燈火明如白晝,三樓的民工還在繼續砌牆,他們裸露的膀子上汗珠湧動,無風的七月酷熱難擋,由於挨進一條河流,再過去就是深山,這裡的蒼蠅蚊子比工業區內還多,他們的身上臉上被咬得全是顆粒狀的小紅豆,斑斑點點的一片片,一塊塊。
&esp;&esp;樓下的混泥機還在轟隆隆地響著,一車又一車的泥沙從混泥肚裡傾洩下來,劉喜一車又一車地推著,他同樣光著膀子,瓜子型的臉曬得很黑,與李叫厚相似的倔強大鼻子,單眼皮很大,有點突兀的眼皮,他下身穿著一條快到膝蓋的寬大短褲子,身邊盤旋著幾隻可惡的蚊子,時不時飛快地對他發起攻,他不得不甩著髒兮兮巴掌噼噼叭叭一陣,前胸後背全是白茫茫的巴掌痕跡,這讓前來還他錢的外甥李忠厚看了心裡很是難受,他結婚前曾在家幹過建築方面的幫工,他知道這是一個很辛苦的行業,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且不說,而且整天干活下來把人累得渾身骨頭散架;但這些建築民工,是一個以群體團隊工作的藝術世界,世上最偉大的建築藝術全都來源於他們的一雙手上,在二鍋頭和惡劣的條件下產生了許許多的名勝偉跡,如果說離開他們,可能這世界是無法想象的。
&esp;&esp;“舅”他站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他用一隻手提著一袋子冷盤與四瓶啤酒,騰空一隻手上前接過舅舅的推車一隻手把,兩個人推了兩步,往起降機上放穩,起降機立即嘰嘰哼哼往上吊起,聽聲音簡直像一個風燭殘年的哮喘老人,有一聲沒一聲又如僵澀的風機一樣接不上氣;真怕這吊機一下子砸了下來。李忠厚這麼想著。
&esp;&esp;“你晚上沒加班?”劉喜身上散發一陣陣汗臭味,脊背溝的汗珠子一顆顆地滾動。
&esp;&esp;“我們星期天晚上都不加班了,現在正常開工了,我來還你的錢。”李忠厚東張西望了一陣,見吊機上的推車快落下,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在遠遠的黃泥地上,跑了過來熟絡地拉過空推車向混泥機走出,開擋,接泥。
&esp;&esp;“你幾點下班呀?舅。”李忠厚看了看手錶:“現在都7點半了。”
&esp;&esp;“現在趕工就晚一些,八點鐘下。你等我半小時,我晚飯分的一碗肉沒有吃完,你也嚐嚐,你還買酒幹什麼呢?你手上有錢了?”劉喜笑咪咪地看著外甥:“你現在的工作還是焊工嗎?怎麼比上次來臉要白一些?還有,你的暫住證去派出所拿了沒有?我上次忘了問你。”
&esp;&esp;“暫住證五月份就拿到手了,我現在當車間主管呢,走馬上任一個多月了。”李忠厚連推著車邊回答舅舅的問話。
&esp;&esp;“哦,你小子能幹了,當了主管好呀!等秋收後我想讓你舅娘過來,你把她安排你車間上班吧,趁你姥娘身體還結實,我們都出來多掙兩年錢。外甥媳婦你讓她也出來吧,過了年小孩子都一歲多了,是不?”劉喜一聽說外甥有出息了,打心眼裡也高興起來。
&esp;&esp;“行,我儘量安排,我到時給經理提前打招呼……家裡小梅等過了年再出來,那時孩子可以斷奶了。”一說起家裡,劉忠然就露出幸福的表情“我走的時候,兒子平安才一個月呢,現在都快七個月,小梅信上說都會喊爸媽了。前幾天還寄有照片呢,小傢伙長得虎頭虎頭,臉型像我,但眼睛倒不像我的小眼睛,像小梅的眼睛一樣又大又圓,亮晶晶的。”
&esp;&esp;“下班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吊機上立刻衝下來幾個工人,一樓的樓梯上也咚咚地跑下來一群工人,他們的頭上身上全是斑斑點點的泥漿,像梅花一樣在身上開放,他們有的拿著帽子,有的拖著上衣,全都往河邊的牛皮氈工棚裡的方向跑過去。
&esp;&esp;“老劉,外甥來了呀?”有人喊了一聲,轉眼就向河裡跳去,“撲通”一聲水裡翻著浪花在,嘴裡還在喊著:“大毛,把我床上的內褲拿一條來。”
&esp;&esp;“還有我的毛巾也拿來……”也有人撲騰身子著接著喊:“娘耶,這水是越熱越涼快。”
&esp;&esp;工棚的燈光遠遠的照射到河邊,這一條從山裡流出來的小河並未汙染,岸邊長滿了翠竹,還有一些歪曲的老槐樹,有兩棵很大的芭蕉葉子撲散開來,遠遠地看過去,在黑暗中就像個穿篷篷裙的高個女人一樣;一群光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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