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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璋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傅淵,滿眼都寫著“想去”二字。
傅淵頭大如鬥,面無表情地伸手遮住了傅玉璋的雙眼:不,你不想。
可惡!傅玉璋立即扒拉下親爹的雙手,據理力爭,“師祖過壽,我身為徒孫,自然要前去盡一份心意!”
傅淵冷哼一聲,“徒孫?高先生聞所未聞的徒孫?”
也不知這小子到底哪兒來的這般厚的麵皮,打蛇隨棍上的本事一流,攀起關係來絲毫不臉紅。
傅淵在一旁聽著都替傅玉璋害臊。高先生名滿天下,本是先帝年間的傳臚,曾官至中書省下平章事,也就是百姓們常說的宰相。為官二十多年,是先帝年間難得的一步一步從州縣升任至京官的能臣。這位高先生還是先帝年間有名的救災大臣,在任期間輾轉十二個州縣,親自救災,幾乎半個大齊疆域內都有百姓們為他立生祠,是出了名的“救災宰相。”
可惜先帝晚年朝中諸多爭鬥,高先生心灰意冷之下辭官歸隱,直至景朔帝登基,多次下詔,命高先生回京任職,甚至再次許以宰相之位。但高先生拒不受命,一直在鄉間歸隱,更是聲名大振,勳貴清流莫不仰慕其高義,前去高先生歸隱之地“高門立雪”之人更是不知凡幾。
這等高義名士,想見他一面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天下讀書人,誰不想得他指點?周夫子若是有意以高先生弟子之名大出風頭,必定是剛至京城便能輕而易舉地成為權貴清流們的座上賓。
傅淵不是正統儒生,得祖蔭承爵,又以自身才能得了景朔帝青眼,得了帝王心腹才能擔任的步軍都指揮使一職。但每每提起高先生,傅淵心中俱是歎服——這位先生以其淡泊名利之志,治國安邦之能,救災濟民之壯舉,成功讓文官、武將以及勳貴心服口服。
這等人物,傅淵談及必呼尊號,傅玉璋卻張嘴便是一聲“師祖”,委實有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勁兒。
傅玉璋當然不知道高先生的輝煌事蹟——這也不奇怪,周夫子並不打著恩師之名為自己鑲金邊,傅玉璋囿於年紀,連出侯府的自由都沒有,一位已經遠離朝堂中心十多年的先帝舊臣,又有什麼人會在傅玉璋一介稚童面前提起呢?
傅淵看著幼子清澈愚蠢的眼神,暗暗嘆了口氣,耐心地向兩個兒子說起高先生的豐功偉績。
高先生何等高義之人,豈是你這等黃口小兒想攀關係就攀關係的?
傅玉璋聽得雙目大亮,時不時“哇”一聲:更想去見見這位師祖了呢!
說得口乾舌燥的傅淵一見傅玉璋的眼神:……要遭,說了這麼一通,非但沒有打消這小子的念頭,反而讓他愈發有興致了!
傅玉璋起身,絲滑的變身成為按摩小廝,狗腿地捏捏傅淵的肩膀,捏完肩膀又捏胳膊,殷勤極了,“爹!爹爹!親爹!好爹爹!你就讓我去吧!高先生這等名士,若是不能得見,才是平生一大憾事!”
“你才幾歲,就說什麼平生?”
傅玉璋振振有詞,“有道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嚮往之。高先生的品格如同山嶽一般巍峨,他的德行如同皎月,湛湛其華。我心慕之,想去拜見,又有何錯?”
這可是頂級名士再加頂級能臣,既能居廟堂之高,又能處江湖之遠,千百年才能出一個的絕世人物,必定青史留名的存在,憑什麼就因為他年紀小就不讓他去拜見?
周夫子可是高先生的入室弟子,他們兄弟不得跟著沾光,見一見這位師祖?到時候,指不定還能獲得一張短期的名師指點卡呢!
傅玉璋不服,努力為自己爭取,“我和哥哥現在自己出門,也沒出過意外!”
“那是有護衛……”
“那就多帶些護衛!”傅玉璋斬釘截鐵,“年歲每日都在長,但得見名師能臣的機會卻稍縱即逝。”
傅淵默然,看向周夫子。
周夫子頗為自在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拿父子二人的爭論當下酒菜,不僅不如傅淵的心意去呵斥傅玉璋,反而笑著提起了別的,“再過幾日,便是錢塘江漲潮之時。那幾日,霖州百姓拖家帶口從四面八方趕來觀潮。只可惜你們沒見過錢塘江漲潮,那潮信聲震如雷,宛若巨龍怒吼,又似猛虎躍澗,白浪滔天而起,猶如天柱,一浪一浪,奔騰而來。
最精彩的,則是霖州城內的弄潮兒。百十名弄潮兒持紅旗迎潮而上,在潮水中翻滾,踏浪而行,或騰空而起,或潛躍其間,使出一身好水性,在潮中來去自如。待到潮退,本事絕佳的弄潮兒竟是手把紅旗旗不溼,當真令人驚歎!其中竟不乏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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