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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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我要多在你面前出現，讓你看習慣就好看了。再說……你和它親密接觸的時候，倒也不是特別嫌棄它呢。”

&esp;&esp;明懷鯉無語到了極點，瞪他一眼，扭頭不理他了。

&esp;&esp;恰好這時候，遊街隊伍到了祠堂之外。今晚的祠堂張燈結綵，十分熱鬧，無數張或是麻木或是興奮的臉全都朝著祠堂，被祠堂內外的蠟燭光照得扭曲跳躍。

&esp;&esp;前方主持典禮的長老唱起一種扭曲又難言的曲調，許多聲音簡直是人類聲帶發不出來的，詭異、悠長又飄渺，帶著森森鬼氣。

&esp;&esp;這曲調明懷鯉倒是熟悉，他顧不得剛才還在和謝望潮生氣，轉過頭問：

&esp;&esp;“這是你們族的……”

&esp;&esp;謝望潮：

&esp;&esp;“沒錯。就是我們一族的語言，但有些扭曲。他在召喚我族的同伴。”

&esp;&esp;長老直挺挺地梗著脖子，總算唱完時，差點兒把自己累得說不出話來。他虔誠地對著神像跪拜下去。

&esp;&esp;有一瞬間，明懷鯉看見那神像上面彷彿覆蓋上一層薄膜，流動扭曲了一下。

&esp;&esp;另一位長老在旁邊大聲說：

&esp;&esp;“請今年所有的新娘出來排隊！”

&esp;&esp;明懷鯉看看周圍，很快，女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站了出來。

&esp;&esp;這些女孩有的是被家人推出去的，還在哭泣，有的是自己灰著臉麻木地站出來的，也有的一臉茫然懵懂，彷彿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esp;&esp;她們臉龐灰暗，年紀從小到大都有，都穿著新做的乾淨衣服，頭髮也都好好梳過了。

&esp;&esp;一共二十三個女孩，其中阿彩站在最前排，阿玉站在她後面。阿彩的頭髮炸成一團，完全沒梳，只有她一臉憤恨和倔強，瞪著長老，瞪著神像。

&esp;&esp;長老們領著女孩們進去，排排跪在神像面前。阿彩梗著脖子不跪，被一個壯男踢了好幾腳，最後還是阿玉拉扯著她，才不得已跪下，但腰桿始終挺得直直的。

&esp;&esp;長老們跳著神秘舞蹈，拿出一個籤筒開始甩，那籤子落在誰頭上，誰就會是這一次的新娘。

&esp;&esp;明懷鯉看得清楚，那薄紗一般透明的東西控制著一根籤子，落在了……阿玉頭上，正正好好在她頭頂正中央。

&esp;&esp;阿玉恐懼地尖叫起來：

&esp;&esp;“啊——不是我，不是我！”

&esp;&esp;她拽著頭上的籤子往下扔，但詭異的事發生了，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親眼看到，那根籤子明明只是放在她頭頂上，但卻無論如何都拽不下來，不管她用多大的力道。

&esp;&esp;旁邊的阿彩驚叫一聲，跳起來也去拽那根籤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怎麼也拽不動！

&esp;&esp;阿彩憤怒地大罵：

&esp;&esp;“你們裝神弄鬼！你們把這東西取下來啊，取下來！”

&esp;&esp;阿玉哀哀哭泣，已經放棄了，歪在一邊：

&esp;&esp;“是我的命……這都是我的命啊……”

&esp;&esp;阿彩氣得頭髮炸開衝過去想踢那神像，卻被壯漢架走。後方許多村民看見拽不下來的籤子，都震驚又恐懼地跪下來磕頭，嘴裡喃喃念著：

&esp;&esp;“山神保佑……山神保佑……”

&esp;&esp;明懷鯉看得眉頭緊皺：

&esp;&esp;“我們得救她，這太封建迷信了，這個世界上哪兒來山神？”

&esp;&esp;謝望潮看了一眼身量纖細、腰肢柔軟的明懷鯉，吹了聲口哨：

&esp;&esp;“寶貝，我突然有個絕妙的想法，既可以救下阿玉，又可以……”

&esp;&esp;明懷鯉狐疑扭頭：

&esp;&esp;“又可以什麼？”

&esp;&esp;謝望潮摸摸鼻子，笑得雲淡風輕：

&esp;&esp;“沒什麼，相信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