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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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人心的作用……，您看……”

一股大力將她猛地擠到一邊，阿美瞪她一眼，“走開，別在這裡礙事。”她聞到阿美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張總~~“阿美又開始撒嬌。

“哎呀，阿美，這畫太貴了，我們買別的好不好？別的畫挑一幅，我看那個小的就不錯。”張總也不是個傻的，趕緊走開到另一邊。

“張總！”阿美一把將張總拉回來，雙手挽著張總的胳膊，頭微微靠在張總的肩膀上。

”哎喲，張總~~~人家就喜歡這幅嘛。你看，天都快黑了，我們買完趕緊去吃飯好不好，人家還想去山頂有一家，風景特別好，我們可以一邊看夜景一邊喝紅酒。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嘛~~~”

溫紫元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下一秒，“好啦好啦，真是的，你這個小磨人精~~~”

“我就知道，張總對我最好了。”阿美開心得不得了。

溫紫元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阿美可真厲害，幾句話不費吹灰之力，張總就同意買單了。反而她這個老闆倒像是個多餘的。

“喂，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包？”阿美推她一把。

看在她給紀石促成第一單生意的份上，溫紫元決定不跟她計較。

藝術品交易不像別的商品那麼簡單，好在這批畫當初跟畫家商定好了，畫廊可以直接與買家交易，只需要向畫家本人支付固定份額金額就可以。好在溫紫元前幾天有看過如何處理出售的一系列流程，因此操作起來還算順利。

她在電話裡讓隔壁m·棠送來兩杯冷飲，快速地跟阿美定好畫框等相關事宜，然後帶張總去刷卡。接著，又商定好一週之後由紀石藝術畫廊將最後的成品包裝好，送到阿美提供的住址。

最後，雙方互換名片。本來張總在付款的時候還是有些心疼的。但是溫紫元跟他介紹了一下後續畫廊的資源。比如，成交以後，張總和阿美將自動成為紀石藝術畫廊的vip會員，畫廊會定期介紹藝術活動、畫展資訊，以及邀請會員參加畫廊舉辦的藝術沙龍、藝術品拍賣等等活動。

張總聽得雙眼發亮，眉開眼笑。身為生意人，他自然明白這樣的資源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在七塘路這樣的地段。

一旁的阿美反而不再說話了，像只小貓一般窩在張總身邊玩手機。

最後，溫紫元將兩人送至門口，等他們走遠以後，她才返回店裡。

隔壁的加奈看她忙完，樂不可支地過來慶祝。

“老闆，太好了！我們終於開張了，你太厲害了。”加奈與有榮焉，這是畫廊開業以來真正的第一單生意。

加奈摸摸頭，她是個二十歲的小女生，本地人，是m·棠的固定員工。除了她，還有一個工讀生李飛，今天學校有課，沒來上班。

“先別急著高興，這單生意，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溫紫元語出驚人。

“啊？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溫紫元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她望向《夏夜》方才的位置，那幅畫剛剛已經取下來了，如今靜靜地靠在牆邊。原來掛畫的位置上空空的，只是旁邊的展桌上還有一瓶花靜靜地放在原位。

加奈的疑問沒有持續太久時間。也就過去了十分鐘，大門開啟，首先一股熟悉的濃郁香水味先入而至，然後是高跟鞋叩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

加奈循聲望過去，進來的居然是阿美。不過這次她只是一個人回來，張總並沒有和她一起。

“喂，溫紫元。長話短說，我想跟你聊聊。”剛剛籤合同的時候，她們已經相互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可以，李美蘭小姐。我正在等你。”

李美蘭吃了一驚，“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找你？”

溫紫元笑了笑，走到剛剛那個花瓶旁邊，從後面摸出一個手機。“阿美小姐費盡心思把手機藏在這裡，總不會是跟我鬧著玩吧？”

剛才張總刷卡的時候，阿美並沒有跟過來，而是獨自繞到花瓶這邊。當時《夏夜》已經被去下來仔仔細細地用放大鏡檢查記錄過，那邊什麼都沒有。溫紫元覺得阿美挺奇怪，就多看了兩眼。

正好發現阿美趁沒人注意的時候，飛快地將手機放到花瓶的後面藏著。

溫紫元坐在那裡微微一笑，“阿美小姐想跟我聊什麼？”她看上去氣定神閒。阿美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談個交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