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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酒又取酒要喝,王黃金制止,被住持瞧見,笑道:“無妨!佛門從來不是清淨地,下山惹紅塵,要的就是紅塵裡渡人,喝酒吃肉都無妨!”
宋真酒道:“我見大師兩位弟子也該到了成年,是否也能飲酒?”
住持橫眉道:“他敢喝?打斷他的腿!”
宋真酒不解道:“大師既然提倡飲酒吃肉,為何又不許自家弟子破葷?莫非表裡不一?”
王黃金一驚,“老二!怎麼說話呢?”
住持卻不惱,笑道:“入世渡人,講究一個佛祖心間坐,萬事不離本心,我這弟子,若是喝了酒,只怕連我都不認,還認得甚麼佛祖?”
眾人深以為然,始終扒飯的小崽子抬頭瞥這位住持一眼,眼中有些光彩。
吃罷飯,小崽子宋來收拾碗筷,四名道士賞月,來鎮子前遇見個樵夫,言之鑿鑿地稱每到子夜便有天狗食月,幾人準備熬到半夜,瞧瞧這奇觀。
待收拾好碗筷,小崽子獨自下山,要去與曾經的老牛道別。
他從懷中摸出本粗糙的拳譜來,細細摩挲著,低語道:“那老和尚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來我說的朋友其實就是我自己。我也不知道這本拳譜究竟是怎麼個厲害,可是總要學點武藝,我要去尋鐵大叔,總不能空手走江湖,江湖那麼大,我怕得很。”
他回頭看山頂,山上風大,黑黢黢的,也挺嚇人。
此時方過上元節,天地回暖,卻也有倒春寒,小崽子一路飛奔下山,王朝自得國以來,從未施行宵禁,可有傳言,北方魔築蠢蠢欲動,儘管不知道魔築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全國各地都已落實宵禁政策,此時街上少行人,小崽子快步奔行,去往鎮外。
路過界碑,見有個女子正仰頭打量鎮子牌坊,她穿得少,還揹著個大包裹,小崽子都替她冷。想要出聲提醒她早些回家,轉念一想,都恁大的人了,會連這個也不曉得?他自己多年艱苦過活,三個冬天都差點凍死在橋底下,深知寒冷滋味,於是裹緊自己的破棉襖,頭也不回地跑了。
女子遙望他的背影,嘴角有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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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山頂迦持院,一雲與一地陷入昏迷,半夜悠悠醒轉,身子乏得要命,掙扎著去灶臺尋吃食。住持心細如髮,早在鍋內熱了剩飯剩菜,師兄弟狼吞虎嚥,吃飽喝足,二人蹲在灶臺聊天,一雲道:“今天白日裡雖然發生了什麼我已記不清,但總有點模糊印象,好像跟從前大不一樣。”
一地皺眉道:“我也不知為何,心緒總是浮浮沉沉,我願意多想一些事情,卻不是如現在這般城府深沉,我覺得我好似墜進了一個深淵,怎麼也看不到出路。”
一雲道:“你還記不記得鎮子早些年有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記得,你喜歡偷師父的私房錢去買糖人,自己吃一大半,剩下一根棍給我舔,我都還記得。”
一雲拍他一巴掌,嗦著牙花子,“你都記了些啥,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那老傢伙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我記憶猶新。那一天,好像是三年前,他剛從外地挑貨回來,我去買糖人,他見我第一句話,就是說我殺氣太重,要多收斂,我的確是剛與巷門村那群傢伙幹了一架,彼時只當他是調侃我,如今再想一想,好像又不全是。”他又緊張兮兮道,“今天也是真奇怪,天上竟然下了血雨,但好像又只落下三滴血,偏偏只落在我頭頂,你說這是不是大凶之兆?”
一地滿臉嫌棄,離他遠了一點,一雲又要來打,一地故作驚恐狀,抱頭鼠竄回了禪房,一雲在後頭追著,打打鬧鬧。
二人卻未發現,住持正站在寺門前,向山下張望著,不知在看些什麼。或許除了他自己,已沒人知曉。
更深露重,夜半天寒,半空中有天狗食月,天地變得灰濛濛一片。住持搓著雙手,連連哈氣,待得月光再度灑下清輝,有個瘦弱身影才在山路盡頭出現,住持轉身回寺。
宋來眼神好使,早見到了寺門有個人,一路小跑追上住持,擦著鼻涕笑道:“你在等我嗎?”
住持哼道:“等你個屁,你好大的臉。”
宋來咧嘴道:“不管你是不是在等我,我回來後第一個就能見到你,還是很開心的。哪怕沒人等我,沒人擔心我,可是隻要你們還給我留了門,我就很開心了。”他語調低下去,“除了鐵大叔,可沒人管我了。”
住持默然。
宋來仰頭道:“鐵大叔臨走前要我活不下去就來找你,你是不是認得他?”
“不認得,不過他認得一個臭小子,那臭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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