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過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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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二話！”

姑娘抿嘴笑了，小鐘看得痴了。

姑娘道：“可不要談什麼死不死的，我跟你說，那是你對狄大哥不瞭解，他這個人一向大公無私，寧肯別人去麻煩他，他赴湯蹈火都要為別人謀福利，可若要他麻煩別人，那真是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小鐘吃了一驚，讚歎道：“狄鷹真是個好人！”

姑娘贊同道：“狄鷹就是個好人！”

視線從未離開姑娘的小鐘冷不丁握住了她的手，驚得姑娘都忘了收回手，臉頰一下子紅透，話也不敢說了。

小鐘口乾舌燥，舔舔嘴唇，自我介紹道：“我叫鍾繇，別人都習慣叫我小鐘，實不相瞞，我也是走南闖北見過風浪的人，胭脂楊柳見過太多，可今天初次見到你，一顆心就好像不會跳動了一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見鍾情，可我想每天都見到你，這是我心裡唯一的念頭。”

姑娘不敢看他，低頭道：“我叫晴雪，姐姐們都叫我雪兒。”

小鐘重複一句：“雪兒。”

姑娘的臉更紅了。

小鐘慢慢鬆開她的手，就在雪兒要抽回手之際，又迅速握住，著實又嚇了她一跳。

小鐘彎曲嘴唇，露出個好看的笑容，輕聲道：“雪兒，你信不信日久生情這句話？咱們雖然初次相見，可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彼此相互瞭解？小鐘可以對天發誓，見過了你，從今後哪怕再遇見天女仙子都要覺得是庸脂俗粉，難看極了！”

雪兒漸漸收起心緒，笑了笑，抽回手，嗔道：“你也真會說話，我不過就是個凡夫俗子，怎麼能跟仙女比呢。”

小鐘微微前傾，雙眸深情如水，“你比仙女還要好看。”

雪兒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雙手也不知放在哪裡，小鐘善解人意道：“我有些餓了，你吃過飯了沒有？”

雪兒忙點頭道：“我已經吃過了，你先躺著，我去為你端來飯菜。”

小鐘抱拳道：“謝謝雪兒仙女。”

雪兒瞪他一眼，秋波流轉，匆匆離去。過不多時，便端來一碟鹽牛肉，外加一份煮得軟爛的大饢，還有一壺清水。

小鐘道：“不知我能不能飲酒？”

雪兒瞪眼道：“你莫非不要命了嗎？傷勢這麼重，還要喝酒，只怕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呢。”

小鐘嘆息道：“可惜肚子裡的酒蟲被勾起來，實在是難受。”

雪兒掩嘴笑道：“什麼酒蟲不酒蟲的，要我看都是藉口，反正你以前如何作賤自己我不管，往後的日子裡，傷還沒好，就不得喝酒，你要是敢揹著我偷喝，呵！”

小鐘仍舊唉聲嘆氣，心裡卻樂開了花，雪兒姑娘是個好女子，這還沒嫁過門，心就已經向著自己了。

嗯，喝酒是小事，不足掛齒。

吃過了飯，漸漸有了些力氣，小鐘想起了他的好兄弟，開口問道：“狄兄弟去了哪裡？”

雪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狄大哥去了哪裡，他送你回來，就心事重重的，走的時候還眉頭皺著，不太開心。”

小鐘擔憂道：“莫非是我的仇家又尋上門來了？看來狄兄弟回來之後，我得與他開誠佈公談一次，他這麼好的一個人，不該因為我而太過犯難。”

“你放心吧，整個瀚海都是狄大哥的地盤，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他又是個愛想事情的人，一定會想出個萬全之策，保管叫你安安全全地離開此地。”

小鐘忍不住感慨道：“能者多勞，真是辛苦他了。”

日頭即將歸隱，小鐘要去外面透透氣，雪兒便扶他同去，二人坐在小沙丘上，望著夕陽，聊些各自見聞。

天色漸漸暗沉，狄鷹乘著夜色歸來，風塵僕僕，神色疲憊，不過見著了沙丘上的二人，便立即收拾好心情，笑著打招呼：“小鐘，你醒過來了！”

小鐘也十分開心，他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殺手，死在刀下的亡魂不計其數，此次死裡逃生，狄鷹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個極其惜命的人，一定會極其感念這份救命之恩。

所以他此刻的笑容也是最為真誠的。

狄鷹吩咐雪兒再備點酒菜，自己則親自攙扶小鐘回了帳篷，見雪兒走遠，小鐘開門見山道：“狄兄，你是我過命的兄弟，你願不願意也視我為過命的兄弟？”

狄鷹爽朗道：“你我如今本就不分彼此，問出這個問題，屬實是見外了，稍後雪兒帶來酒菜，你非得自罰一杯。”

小鐘展顏一笑，“那好，很好，既然不分彼此，那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