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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千面,心有兩顆,一顆流血,一顆慈悲。
——一秀
人這一生最難熬的時光是何時?
就是等待,無論是在等待一個人,或是等待一件事,總會顯得時光漫長,苦不堪言。
對於遲暮的老人而言,病榻上孤苦地等著死亡是最為難熬痛苦的時刻,對於思念情郎的少女而言,望穿秋水的等待便是最苦痛難熬的時分,可如今對於身受重傷且無刀在手的小鐘而言,前路未卜的兇險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月上中天,有禿鷲劃破夜空,梟啼貫耳,更顯寂寥與寒涼。
小鐘仍舊在等待那暗中的人現身,卻也不知等了多久,始終不見有人來,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好搭檔,來的人會不會就是鐵忌?
鐵忌修為高超,只要有他在,小鐘便再無懼怕。
小鐘深吸一口氣,強振丹田,朗聲道:“我這一生最引以自傲的便是一手快刀,如今沒了刀,早已是個任人魚肉的廢人了,你若再不出來,我就自己死了!”
空寂荒涼的瀚海,只有冷風颳過,不見有人迴響。
莫非是聽錯了聲音?
莫非方才根本不曾有人來此?
就在他心猿意馬之際,他卻突然發現了些端倪。
有匹老馬緩緩邁步,拉著輛破舊的車,由遠及近,向他行來。
小鐘又提起了一顆心,好似見著了自無間地獄爬來的惡鬼,雙眼一眨不眨,緊緊盯著那馬車。
就在三年前,同樣有這樣的一輛馬車從他面前經過,那個時候天空飄著雪花,寒意沁骨。
他想起了與那兩個和尚的初見。
——
那年輕僧人滿面風霜,雖疲憊不堪,卻仍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彼時化名病子的鐘繇正遭人追殺,難掩病態,胸口又有大團血漬,這難免叫僧人生出慈悲,僧人不說話,只輕輕躍下馬車,身子輕巧靈活,病子一見就知這是位常年浸淫外門金剛的高手。
這少年僧幾步來到近前,關切道:“你受傷了?”
病子回道:“是。”
少年僧低頭打量他的傷口,嘆氣道:“是致命的傷,傷你的人一定想要了你的命。”
病子突然攥緊少年的手臂,語調沉了下來,“他的確想要了我的命,可我何嘗不想要了他的命?”
少年眉眼真摯,伸手輕拍他的手,柔聲道:“可如今我只見到了你,見到了你幾乎快丟掉性命了。”
病子苦笑道:“是我技不如人。”
少年瞧出他的傷勢,低聲道:“你不要說話,我來救你。”
“你怎麼救我?”
“我學過醫術,幫你活下來想必不太難。”
“你不怕我是壞人?”
少年展顏一笑,“我救了你,又與你沒有仇怨,你要是殺我,是何道理?”
病子低頭道:“確實沒有道理。”
少年的雙眼中滿含真情,就好似冬日的湖泊,清澈,乾淨,像是個降臨凡塵的佛陀,他道:“你若做沒有道理的事,我就殺了你。”
病子從他這話中聽不出殺意與叵測,瞧著他頭頂三顆戒疤,笑道:“你是個出家人,怎麼能殺人?”
少年扯開他胸前衣襟,又從自己懷中摸出一瓶金創藥,用別人都聽不到的聲音道:“這也是沒道理的事。”
在這世上本就有太多道理要用不講道理去講,既然到頭來仍舊要不講道理,又何必再講道理?
病子不再開口。
......
一個就算把天下人都殺光的屠夫,是否也總有他自己害怕的事情?
小鐘做不了那人屠,雖然背地裡死在他這劍下的亡靈也有數不盡的數目,卻仍舊讓他沒來由想起三年前的那場冰原襲殺,那馬車每逼近一步,都叫他忍不住心悸。
路總有盡頭,何況那馬車距離他也算不得太遠,小鐘的心始終吊在嗓子眼,他已顯示出了足夠的畏懼,哪怕這馬車早已停下,他也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那洗得泛白破舊的車簾被一隻乾淨的手撩起,他像是突然回過了神,將這一生最後的力氣用在了這一撲上,暴起發難,飛快衝向那白衣僧。
這一式與三年前的那一劍何其相似,它們都是同樣的快捷迅猛,它們都是同樣的不留餘地一往無前,它們又同樣出自同一人之手。
哪怕已沒有刀。
千魔客的病子,東武林的鐘繇,都是如出一轍的壞人。
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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