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沒用的頭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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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草原——

宋坤撐著下巴，他坐在馬上，一邊放牧，一邊發呆。

“才十幾個人啊，地獄開局，該怎麼翻盤呢？”

自從那天晚上遭受襲擊，後續又來了，被迫多次逃亡。

這種生活，說實話挺憋屈的。

說不好哪天就要全軍覆沒，客死他鄉。

宋坤的出發點，是為了自己和夫人能好好生存。

偶然之間，他看到馬群中，有一匹幼馬被其他馬排斥，驅趕到別處啃乾草。

這匹幼馬他知道，從小就失去了母馬。

所以，因為這樣，它就被其他馬排斥嗎？

“等等——”宋坤若有所思。

突然，他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我似乎找到了破局之法！”

宋坤放牧歸來，他迫不及待的找到頭曼。

“頭曼，我問你一件事情。”

“阿頌，請說。”

這些天到處遷徙，宋坤出了很大的力氣，再加上放牧兢兢業業，把牛羊馬都喂得強壯，頭曼對他的感觀，在日漸變好。

內心不再將其視為奴隸，而是族人。

“我問你啊，自從匈奴部落解體之後，剩下的族人，都去了哪裡？”

宋坤來到大草原已經一年多了，他自然學會了草原話，可以無障礙溝通。

頭曼摸了摸下巴的鬍鬚，他皺眉思索。

憋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

“不知——”

“？？？”宋坤瞪大雙眼，你小子，怎麼做老大的？就你這樣，怪不得匈奴會亡！

“要不，你去問問額格其（姐姐）？”

“行！”宋坤不想再教育，立即轉身跑開。

這時的攣鞮依，正在和姬馜漫步在大草原上，兩人有說有笑的。

“宋郎！”

姬馜見到他過來，驚喜的大叫。

“你來了？”攣鞮依面部肌肉有些不自然，她兇慣了，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和善的神情。

“阿依依，我問你。”

“嗯？”

“部落不是在十幾年解體了嗎？那離開的族人，他們都去了何處？高就？”

攣鞮依沒有多做考慮，直接回答。

“阿勒壇和孛剌兩兄弟帶著三萬騎，投靠了月氏部落；扎達和弘吉（父子）帶著兩萬人，投靠了東胡部落。”

“剩下的五萬族人，大部分被迫附庸月氏和東胡，要麼遷往中原。”

宋坤學會了草原語，他覺得“阿勒壇、孛剌”這兩個名字挺有意思的，在突厥語系中，前者寓意“金”，後者寓意“鐵”。

好好好，金屬兄弟是吧？

“也就是說，絕大部分的族人，都做了兩大部落的奴隸？”

攣鞮依點點頭：“是的。”

先秦時期的大草原，還屬於奴隸制社會，其實中原也是。

部落之間的戰爭，主要是為了搶奪牧場、畜生，還有勞動力。

匈奴部落因內訌被分解，剩下的兩大部落，自然會瓜分。

但是，草原的奴隸勞動，並沒有佔據主要地位，而是畜牧業。

“那，那群族人，過得好嗎？”

攣鞮依搖搖頭，沒有回答。

生活應該是挺艱難的，畢竟，作為戰敗一方被俘虜的奴隸，能好到哪去？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從月氏部落裡逃離出來的族人。”

“他說，月氏不僅低價收購他們的牛羊奶和作物，還會每日安排六個時辰的勞役，如果不去，或者做得不好，就會被馬鞭抽打。”

“甚至，時不時過來搶奪他們的牲畜，把女人綁去。”

“許多人都堅持不下去，也曾想過反抗剝削，但是都失敗了。”

宋坤略微思索，很快就想出了對策。

“那他們，如今都在哪裡，你知道嗎？”

“知道。”

攣鞮依的情緒很低落，她為族人的悲慘命運而嘆息，可自己卻毫無能力改變。

其實，草原部落的集體觀念，遠比中原諸侯國要強烈得多。

因為人口不多，眾所周知，一個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只有凝聚到一起，才能獲得生存的權利。

所以，普通人會讓渡自己的權益，去尋求強大的部落保護。

一旦有人發現一處好地方，部落首領就會派人過去“冠名”，驅趕勢單力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