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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女大十八變!曉曉一頭烏黑的及腰長髮,格子襯衫紮在高腰喇叭褲裡,腰間束著一條格子小皮帶,顯得幹練精神而灑脫。這身是當時打工妹最流行的打扮。
這還是當年那個頂著滿頭黃水瘡的光頭小女孩嗎?
曉曉迎著志軍驚訝的目光笑吟吟的走近,他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頭髮。志軍腦海裡浮現曉曉以前的樣子,那個既自卑、膽怯、心好又勤快的小女孩和麵前的這個落落大方的曉曉無法重疊在一起。只是含笑的眼眸裡依然隱藏著一抹憂鬱。那是原生家庭的陰影帶來的成長曆程中揮之不去的烙印。
曉曉抿著嘴微笑地站在志軍面前,她眼裡的志軍變化也很大。她看志軍的眼睛裡山河錦繡春意闌珊,卻被那抹憂傷黯淡了眸光。
“軍哥!”一聲輕喚驚醒了流年。
“呵。。。頭髮,真好!”志軍有點失神。
月季蹦到曉曉身邊,撩起她的頭髮給哥哥看,“早就好啦!”
“出去狠狠長了一次,去醫院看吃了藥又用藥水洗,脫了一層皮後就再沒復發過了。”曉曉淡淡的笑,說得雲淡風輕。
沒人知道她在潮溼悶熱的南方第一年夏天是怎麼熬過的。頭上的瘡長得氣勢洶洶,比以往都厲害。好像全身所有的熱毒都集中爆發在頭皮上了。每天早中晚洗三次頭,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狠狠的衝,邊衝邊拼命的把瘡殼抓掉,出血了,邊梳邊衝!生生的像扣掉了一層頭皮。直到旁邊洗漱的女孩嚇得驚呼,她已經痛得麻木了,咬著嘴唇,眼淚和自來水混合在一起。衝乾淨後消毒、塗抹藥水,更是疼得呲牙咧嘴。醫生開的口服藥加量,猛藥重量。第一次晚上吃過量了頭暈心裡難受得意識渙散,全身癱軟無力但是心裡明白。也不敢打擾同寢室的人影響她們睡眠,就那樣熬到半夜才睡著,早上醒來竟然神清氣爽。就那樣每天洗頭塗藥,不到一個月,滿頭的瘡慢慢的幹殼結痂越縮越小,直至完全好了。再不用像貼著一個厚厚的鍋蓋一樣的難受。無瘡一身輕,長髮飄飄的感覺真好!
“那之後就再沒發過了。”
“真好!”志軍由衷的感嘆、高興。看來以前不是治不好,而是曉曉媽不心疼她不肯為她花錢買藥,連奶奶好不容易找齊的草藥都給扔了,只因為她看不起志軍和媽媽。
一個女孩攤上不愛她的媽媽也是她的宿命。那時候沒人懂長年的瘡排出的毒素會進入身體沉積在腎臟排不出去,日積月累會損傷身體。曉曉在工廠裡經常眼瞼面部和腿浮腫,一直覺得可能是久坐的原因。
當時志軍都以為是曉曉長胖了點,他更關注她的瘡和頭髮。
“花了多少錢?”志軍忍不住問。
“半個月工資。”曉曉燦爛一笑,“心疼,但是瘡好了呀!那種感覺真好!從那時起就留了長髮,”曉曉轉了個圈,飄逸的頭髮散發著光澤,他深邃的眼睛裡滿是憐愛,心裡掠過一絲疼。
他不知道曉曉因為那個月看病少寄了錢,她媽逢人就跟人講她存了私房錢,罵她是養了個白眼狼。月季說曉曉媽老是跟二奶奶大聲數落曉曉的百般不是。
這個女孩,雖然從小家庭完整,父母健在,但是打小並沒有感受過多少家庭的溫暖和關愛。志軍還有奶奶和媽媽疼,而曉曉的媽媽不喜歡她,她父親則冷淡得像個外人,也嫌她是個女兒,和她說話是冷冷的鄙視和陰陽怪氣。正常人是無法想象出一個父親和女兒說話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的。打罵和長瘡是身體的痛,而冷漠和踐踏是心裡永遠的傷疤。
志軍深有體會。他對曉曉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月季看哥哥和曉曉只顧著站著說話,不耐煩了,笑嘻嘻地舉起手在倆人眼前晃,“喂喂喂,當我是透明的呢?我可是一百五十瓦的大燈泡哦。”
曉曉的臉紅了。月季調皮的往哥哥和曉曉中間一擠,一手拉一個,高興的拖著倆人進了屋。
張叔叔燒灶,張奶奶在灶頭忙得熱火朝天,曉曉趕快挽了衣袖幫忙,月季把奶奶推到板凳上坐著,“您老人家歇著吧,看我們給您露一手。”
張叔叔看著三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感嘆著自己真的老了。於是跟他們講村裡的事情。
村裡能走的年輕人都走了,只剩老幼婦孺,以前欺負他們的孩子王帶著村裡幾個小弟在廣東飛車搶包進去了,據說判了幾年。二爺爺得肺癌和肝癌走了後二奶奶輪流在三個兒子家生活,她大兒子兩口子回到了村裡,繼續四處收羅病死豬賣到肉聯廠,並霸佔了村裡那口大魚塘養魚。她小兒子出來後帶著老婆去南方一年,回來就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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