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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小年紀的志軍來說,爸爸要離婚就表示他不要這個家了,不要媽媽弟弟和月季也不要自己了。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也很少回來。

多年後志軍回憶往事的時候想媽媽在離婚的時候沒有發病的原因,應該是為了妹妹而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悲不喜,平平淡淡。又或者她對父親已經不抱奢望了,明白父親嫌棄她是因為生了小月季,如果她又瘋了,月季沒準會被父親送人。因為奶奶又要幹活又要照顧弟弟和月季根本不可能。

家似乎還是沒有變,依然是奶奶,媽媽,志軍,弟弟和小月季。可是,志軍發現晚上做飯的時候媽媽非常殷勤的忙前忙後,什麼都搶著做不讓奶奶做,志軍覺得媽媽明顯是討好奶奶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劉芳先給婆婆盛飯,邊喂志剛吃飯邊對婆婆說:

“媽,以後我好的時候我乾重活,瘋了您就把我拴起來。不然亂跑還得給您添麻煩。”

“別亂說,要一直好好的,三個娃娃哪個都離不了你。”奶奶敲了一下碗嗔怪道。

那一年土地下放包產到戶,不再集體勞動了。每家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幹活種地都是實打實的為自家的收成,每家都在分給自己的土地上精耕細作,所以那一年家家戶戶都豐收。從那一年起,糧食夠吃了,不再喝苞谷糊糊了,有白麵饅頭也可以擀麵條吃了。

日子好過了,可是這個家已經不完整了。

志軍知道種地需要勞力。而媽媽和奶奶一個年紀大了,一個有精神病史帶著倆娃,弟弟三歲妹妹不到一歲。而精神疾病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以前媽媽經常發病,奶奶承擔了大部分生產隊的集體工,這個家多年來幾乎都是靠奶奶撐著。現在,既然分家了,他和媽媽月季是一家,道理上不能再靠奶奶了,而且她也年紀大了。懂事的志軍每天放學就往家裡衝,書包一扔就往地裡飛奔。地裡媽媽揹著弟弟奶奶揹著月季在寒風中播種冬油菜。冬小麥已經種下了,剛剛那場大雪滋潤了乾渴的土壤,土地裡蘊藏著希望,志軍似乎看到來年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麥苗。他滿懷希望,沒有父親後的日子在媽媽奶奶的操持下也能越過越好。弟弟妹妹在一天天長大,自己在一天天長高,有什麼可怕的呢?

可能月季在地裡吹了風受了風寒,晚上開始發燒。在那時候缺醫少藥貧窮落後的農村最怕娃娃發燒,大人還能扛一扛,小孩子一不注意就燒成“腦膜炎”,那個病可太可怕了。輕則影響智力,重則燒成傻子。奶奶趕快跑去鄰居家借來瓶白酒,解開月季的棉襖,倒酒在手心上給她心口抹又飛快地給額頭、太陽穴、手心腳心抹白酒,飛快地反覆抹,借白酒的揮發帶走溫度。劉芳緊張得不停打溼毛巾貼在月季額頭。

忙活了半宿,月季的燒終於是退了,安安然然的睡得酣酣的,劉芳和婆婆也疲憊的睡了。以前的農村人生病了,都是用土辦法老單方熬過了一代又一代。最常見的是發燒額頭貼塊溼毛巾。其實這些都是現在說的物理降溫。而對於那時候沒文化的農村人來說,竟然懂得抹白酒在穴位揮發帶走熱量,這應該是勤勞的勞動人民在日常生活中善於思索、實踐而總結的經驗吶。

奶奶懂的真多!志軍因奶奶而驕傲。也因為有奶奶支撐著這個老幼病弱的風雨飄搖的家而心生安寧。奶奶就是那“定海神針”,有奶奶在,什麼都不怕。

弟弟流鼻血了,仰著頭都不行。奶奶手蘸點水拍拍他後腦,又去屋外捋一把青綠的苦蒿揉成團塞進弟弟鼻子裡,一會就止住了。志軍試過,苦蒿有股苦苦的中藥的清香味,還蠻好聞。他有一年經常流鼻血,苦蒿只管一會兒,輕輕吸一吸鼻子又流,奶奶剪了他的一撮頭髮放在碗裡倒上白酒點燃,待頭髮燒成灰白酒燃燼熄滅後,奶奶吹吹就要志軍一口喝下去。志軍閉著眼睛喝了後,竟然鼻子再也不敏感的一碰就流鼻血。太神奇了。

他削鉛筆經常劃破手指,奶奶就在門背後牆角找那種銅錢大小的密實的笆褶蛛網,小心揭下來往流血的傷口一貼,立刻止血,半天就乾巴結痂了。就像現在的“創可貼”。如果在野外沒有那種蛛網,把表面的泥巴刨開,抓一把乾淨泥巴糊在傷口上捏一會也能止血。至於拉肚子用馬齒莧熬水喝,夏天受熱了小便不舒服煮車前草喝,更是經常用曬乾的夏枯草泡毛米湯全家當茶飲。家裡的房前屋後都種有高大的芭蕉,奶奶把竹筒一頭削尖插在芭蕉杆子上,接芭蕉杆淌出的汁液,說喝了治頭暈頭痛高血壓。晚上插上早上就能接小半筒。那時候的人不重視高血壓,很多人都是蹲著洗衣服一站起來人就不行了。其實就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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