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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軍喊了媽媽出來一看,頓時愣住了,驚愕不已!眼前的人恍若是前世的記憶,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劉芳經過多年的病魔折磨記憶有所減退,她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確定沒有認錯,真的是多年都不來往的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和她流著相同的血五官長得非常像的親姐姐!連生志軍志剛後託人去孃家報了喜都沒來的姐姐!志軍志剛月季第一次見的大姨!她和孃家的哥嫂以及父親幾乎都忘了還有個如“螻蟻”般存在的瘋女兒吧?他們肯定覺得這個女兒是孃家的恥辱給他們丟臉了吧?他們生怕這又窮又瘋不被男人待見的小妹被退婚後會被趕出王家而成為他們的累贅吧?他們是不是隨時都提防著瘋妹會求上門呢?他們沒想到王家媽媽會善待她,依然一起生活得這麼安寧平靜吧?
那麼多年了,自從老母親去世後他們姐妹就再沒見過面了。大姐、哥嫂和父親竟然都沒再踏一步這條通往王家的路,是不是覺得走這條路會降低他們“尊貴”的身份呢?這條與孃家不過一兩個小時的路,竟像天塹一樣阻隔了劉芳與孃家的關係,在丈夫拋棄她的時候她的孃家也同時拋棄了她。俗話說“人窮莫走親”。何況是經常瘋瘋傻傻的女人吶!
沒人知道她曾經有多絕望,她的瘋是對這世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無聲的抗議。她卑微如塵,在面對男人的傷害她無力承受而只有自我折磨;在面對親情的寡淡冷漠她不曾抱怨只有沉默。幸得婆婆沒有拋棄她,兒子沒有嫌棄她,這是她生命唯一的光和溫暖。伴她熬過那段暗夜般的日子,安然至今。終得一份日子的平靜和內心的安寧。雖然過得非常辛苦和艱難,但不至於骨肉分離,尚得片瓦與孩子們遮風避雨,劉芳心滿意足。
而這,面對這多年都不曾走動的姐姐突然上門,真是難為她這“貴人”竟然還記得這條路,沒認錯門!如此“貴客”,不知是哪陣風把她吹來了。
只怕是“來者不善”。
大姨老遠就堆上了笑臉打著哈哈,看妹妹神色正常的迎了出來,心裡咯噔一下不露聲色地瞬間把面部表情切換到久別重逢的激動,傷心、難以自抑的驚喜的模式。她還以為瘋著呢!她一把抱住劉芳,乾嚎了幾聲“妹妹呀,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十年沒過問過沒登過門,現在跑來問過得好不好?好,讓你失望了嗎?不好,你會關心幫助拉一把嗎?
志軍一手牽著妹妹一手牽著弟弟疑惑地看著這位言行明顯誇張虛偽做作的女人。
劉芳打量這位十年沒見過的大姐,面色平靜如水,可是眼睛裡分明有淚花在閃動。她掙脫大姐的手連忙拉過孩子們教他們喊“大姨”,志軍對外婆家沒有一丁點印象,他只是聽奶奶講過他外婆家,知道有外公舅舅舅媽大姨這麼幾個稱呼的“親人”,因為沒見過,他從沒有形象的概念。
奶奶聞聲出來,“喲,這是稀客呀,快屋裡坐,”這大姨也不客氣,進屋自己拉過凳子一屁股坐下了,奶奶遞給她一把蒲扇,她走得滿頭大汗,趕緊接過拼命扇風。劉芳媽給她和婆婆各衝了碗“米米茶”加了幾大勺醪糟端來,大姨也不推辭接過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個痛快,終於舒坦一點了。月季和弟弟看見了也鬧著“媽媽我也要喝,”奶奶把自己那碗遞給志軍讓弟妹仨一起喝。
奶奶不動聲色的坐著,大姨歇舒坦了終於招呼“妹妹過來坐下有事給你說”,奶奶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果然她神神秘秘地湊近奶奶:
“她嬸子,我這妹夫離婚也那麼久了,有人給我妹子做媒不?”奶奶搖搖頭,揮揮手要志軍帶弟弟妹妹出去玩。
“哎喲我這妹妹呀還這麼年輕,不可能就這樣過一輩子吧?您看您年紀也大了還幫她撐著家,這就是幹農活沒個壯勞力可不行。”大姨轉過身親親熱熱的拉著媽媽的手,“妹妹呀,這些年呢你也別怪我們不走動,大哥大嫂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爹也老了,你自己又經常犯病還拖著三個娃,所以爹的養老呢也不忍心麻煩你,都我和大哥負擔著。可是我們都還是關心你的呀。你看你和國慶離婚也快一年了吧,這長期住在這裡沒個自己的家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婆婆陪不了你一輩子,你就沒想過再往前走一步嗎?”
劉芳的臉色沉了下來,“讓大姐費心了,沒想過那些,就這樣很好”。大姨不以為然,從兜裡掏出來一張小照片,先遞給奶奶:
“這個是我婆婆娘家那邊一個村的,離這三十里張家灣。沒娶過親,三十八歲,就爹孃妹子四人,人家說了啥都不嫌棄,能生娃就好。。。”
奶奶沒有接照片,看向劉芳,劉芳臉漲得通紅,有點生氣了,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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