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棹清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章 國慶捱打,棹渡,一棹清歌,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待兒子洗漱停當剛坐下,王媽媽倒拿著雞毛撣子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王國慶一下子蹦起來:
“媽您幹嘛打我?”
“哼,幹嘛打你還問我?”
又是噼裡啪啦雨點般的打在王國慶身上腿上。王國慶聞言頓時呆住了,暗暗嘆口氣,看來老孃知道張媛媛了,也知道礦上發生的那些事了,那麼劉芳是恢復記憶了。王國慶直愣愣的站著,也不躲避了,任母親打個夠。
他覺得自己確實該打!他自己都想揍自己一頓,明明可以過得很好的人生,怎麼偏偏就過得一地雞毛?自己還落得個“陳世美”、“負心漢”的罵名。”對不起媛媛,對不起她爹,對不起劉芳,尤其礦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長舌婦們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說他和“野女人”一起逼瘋了老婆,更讓他無地自容的難堪,畢竟劉芳瘋了是事實。打吧!心也已麻木了,這顆心現在既感覺不到愛,也感覺不到痛,似一個遊魂麻木的在世間遊蕩。如果能把自己打瘋就好了。她醒了,我瘋了,多好,就不去想這操蛋的人生!
王媽媽邊打邊罵,“好好的媳婦你不珍惜,外面的女人把你迷得五馬六道的,你媳婦是咋瘋的你說!你還是人嗎你?你爹九泉之下都不安生你咋就不省心吶?”母親打累了,也氣得直掉淚。
“你是讀過書受過教育的啊!你的醜事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家啊?媳婦瘋了就領回來扔給我,你一走就是半年,早就告訴你媳婦給你懷娃了,你就硬是狠心不回來。你像個要當爹的人嗎你?外面的野狐狸把你良心都吃了嗎?”
王國慶索性蹲下來讓母親打,王媽媽戳著他的額頭一字一頓的說,“媳婦是你媳婦,肚裡的娃是你的娃,不管她瘋也好不瘋也好,我不給你照顧了,你自己帶到礦上去吧!”
王媽媽真的是越說越氣啊,作為婆婆,她一點都不護犢子,就算兒子成家立業了,該打還得打,該教育必須教育!不像有的婆婆,不管青紅皂白不分對錯永遠站在兒子一邊幫兒子一起欺負兒媳婦。王媽媽心裡的氣啊,怎麼都出不完。自從劉芳父母來告訴她實情後,她心懷強烈的愧疚,對劉芳心疼得不得了。同為女人,同為命運坎坷受過苦受過累的女人,她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劉芳的痛苦。
“人家懷著娃啊你看都不回來看一眼!八抬大轎都抬不回你是吧?”
王媽媽下手更重,一下一下結結實實的打在兒子身上卻痛在自己心尖上。
劉芳躲在裡屋默默流淚,她不想見到王國慶,她不想被他拉回那個夜晚的記憶。可是聽著婆婆狠狠的打王國慶的聲音,開始還覺得解氣,聽著聽著她的心也跟著痛起來,彷彿那每一棒也落在自己心頭。這個男人,無論他愛不愛自己,自己是愛他的呀!劉芳走出去抱住婆婆哭著說“媽求您別打了!”婆媳倆人又抱頭痛哭。這兩個苦命的女人,一個男人早逝,一個男人不愛。因了王媽媽對劉芳的喜愛而締結的婚姻沒有把倆個年輕人的心拴在一起,卻把婆媳倆人的命運綁在了一起,同命相憐。
夜深了,待母親和劉芳都睡下了,王國慶默默地走出門去,在屋外的石凳子上坐下。那個夏天的夜晚格外陰沉悶熱,厚重的雲層好似承載著人間所有的煩惱而懸然欲墜;蟲子們似乎都感受到了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和沉重的窒息感而屏聲靜氣;青蛙也不叫了,螢火蟲也躲起來了,只有偶爾的一聲犬吠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王國慶的心猶如這死氣沉沉的夜,沒有一點亮光。身上被母親用雞毛撣子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摸出一支菸,先把煙叼在嘴上,然後又掏出火柴,劃了好幾下才擦燃了火柴頭湊近了嘴巴。微弱的火光照著他憔悴的臉,這張在不愛的婚姻和短暫擁有的婚外戀情裡掙扎過的臉,這張也經過愛情滋潤的臉,這張正在為婚姻為即將升級做父親而煩惱的臉上滿是疲憊。他擔憂劉芳隨時發作的精神疾病,他擔憂孩子會不會受影響。。。一根火柴頭燃盡了,他又划著一根點燃了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似乎想把心中所有塊壘隨著菸圈一併吐出來,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大前門”的味道。真香啊!王國慶閉上眼,貪婪地深吸一口,陶醉於香菸帶給他短暫的愉悅裡。這片刻忘了身上的痛,沒有愛,沒有恨,沒有別離,沒有思念,沒有不喜歡的婚姻沒有世俗的道德與良心的折磨,沒有對未來的煩惱。。。明明滅滅的一丁點亮光在黑夜裡閃爍到很晚很晚,直到東邊的雲層露出魚肚白。石凳下一地的菸頭。
第二天一早,王媽媽要王國慶去把三個姐姐叫來商量事情。在回來的路上王國慶把他和張媛媛的事情以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