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公式化世界——北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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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向北艾，我出生在了公式化小鎮。

從我出生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充滿了條條框框。

每個人，無論從事何種職業，無論正值青春還是已至暮年，都要像被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一樣，遵循這個年紀該有的規章制度，去 “合理” 地度過自己的每一天。

那規章制度就像是一把無情的尺子，丈量著人們生活的每一寸，不容許有絲毫的偏差。

在校長的眼裡，這樣的世界才是最高效，最合理的。

每個人從出生，就被固定了自己的一生。

每天的公式化生活讓我感覺麻木與機械，但我卻被告知不這樣做，就會成為‘養料’。

【在公式化的世界，違背公式就是罪孽！】

為了追求高效，每個行業，每個年齡段，每隔一週就會抽取三名‘養料’，並聲稱他們是【罪孽】。

這些 “養料”，要麼是沒有按照公式化時間表生活的人，他們或許只是在某個清晨多睡了幾分鐘，或許是在工作或學習時稍微走了神；

要麼是各個行業水平最差的人，他們就像一群被標記的羔羊，被無情地從人群中挑選出來。

他們被殘忍的剝奪生命，在每週的【儀式】上作為‘養料’幫助年輕的孩子提升自己的天賦。

美名其曰：為了未來！

幸好，我有我的父親。

至少我曾經……擁有過父愛……

【這年，我六歲。】

父親告訴我，公式化的世界是錯的。

我和我的父親一樣，認為公式化的世界並不正確。

我喜歡畫畫，那五彩斑斕的色彩就像我心中的另一個世界，充滿了幻想和歡樂。

父親支援我發展自己的愛好，可母親並不支援。

父親甚至冒著違背公式化規則的風險悄悄為我買畫筆，只為支援我的愛好。

父親會給我做我愛吃的，父親會拿他那把大刀幫我削蘋果，就算手指受傷了，父親也會說……

只要看到我笑了，他就會忘記疼痛，就會無比滿足。

父親總是十分寬容我，總是包容我的一切。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父親對我的愛！

在父親的包容下，我的童年不是刻板的公式化，相反，我度過了一個十分幸福的童年。

【這年，我十歲。】

我認為我失去了父母的愛。

父親變了，這幾年內他對我的包容越來越低，也不再支援我畫畫了。

他的眼神變得冷漠，曾經那溫暖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他開始和母親一樣，刻板的遵守著時間表，開始約束我的時間。

我的生活只有兩個地方 —— 家和學校。

每天在家與學校之間往返，如同一隻在兩點一線間穿梭的工蟻。

父親母親的生活同樣只有兩個地方 —— 家和工作地點。

我們就像被圈養在固定範圍內的動物，失去了探索世界的權利。

在學校，同學們不允許交頭接耳，只可以學習，我感受不到愛。

在家，父母會為我準備豐盛的飯菜，會關心我的學習情況，會給我買好多習題幫助我學習……

他們說，這是愛。

這是愛嗎？這當然是愛！我深知我的父母深深的愛著我。

可是我感覺不到愛。

【這年，我十二歲。】

我上初中了，同時我開始做噩夢了。

每一個夜晚，黑暗中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我，那些被選為 “養料” 的人的絕望眼神在我夢中不斷閃現。

我開始參與每週一次的【儀式】，班上學習成績最差的學生都會被抓去做【養料】。

父母讓我好好學習，這樣我才能成為享受【養料】的人。

他們還說，成為【養料】的人，都揹負著【罪孽】，不值得同情。

我不贊同父母的觀點，我出言反駁。

父母罕見的無比憤怒，父親甚至揮起了那把刀，揮刀砍向我！

那把兒時替我削蘋果的刀。

媽媽替我擋住了這一刀，但媽媽從此後的身體越來越差，而且她的胳膊上從此以後有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父親事後進行了道歉，可這件事已經成為了我心裡的傷疤。

或許母親是愛我的。

不，母親是愛我的，父親也是愛我的，只是方式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