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鯨鳴，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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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隊伍變成三人，速度卻絲毫不減。他們循著之前程吉安走過的方向一路北上，路過了一個又一個無人的村落。

“若非親眼所見，老夫實在很難相信天下會有如此詭異的事。”

無數的村民彷彿人間蒸發一般消失，饒是杜重光見多識廣，也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當程吉安他們回到剛才發生戰鬥的地方時，身旁的陳豐瑞驚訝道：“那些血跡和屍體都消失了！”

程吉安面色凝重的點頭：“動作還挺快，看來他們還不止那些人手。”

正當程吉安他們要繼續前進時，雪松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噓！”程吉安連忙制止身邊人繼續說話，將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聽覺。

敏銳的聽覺將那些聲音盡收耳中。

“可惡，皇族那些人是不是有病，讓本少爺來搬運這些屍體，呸，噁心！”

“噓，小點聲，讓帝師閣下的耳目聽到了，抓你去喂‘龍’！”

程吉安眉頭一皺：“咱們跟過去看看！”

三人隱匿氣息，雪松林深處鑽去。隱匿在一棵高大粗壯的松樹上，程吉安遠遠望去，只見那群人穿著各色顯眼的錦袍，捏著鼻子扛著屍體向深山走去。

“那是...”

“怎麼是他們！”程吉安正疑惑著，身邊的陳豐瑞突然驚愕道。

“你看他們服飾上的花紋，是中原七望中趙家、譚家、蔣家的年輕一輩！”

他這麼一說程吉安才發現，這些人所穿的衣服與陳豐瑞日常所穿的錦服相同，只是顏色與花紋略有差異。

“中原七望的人，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陳豐瑞皺起眉頭。

他知道，七望幸存的四家被父親打壓的很厲害，他們應該無暇來摻和其他事的...那為什麼霜落寒山會出現他們的身影。

一旁沉默的杜重光神色也一點一點凝重下來。

在這場棋局中露頭的勢力越來越多了，真相也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口中，他無奈喃喃道：“都怪你爹要追求什麼超然力量，才牽連出如此多事...”

“什麼...”陳豐瑞一下愣住了，隨即緊張道，“大長老，你說什麼，我爹怎麼了！”

大長老回過味來，原來陳望天如此瘋狂的計劃，居然連最親近的兒子都沒有告訴，不過，他並不打算隱瞞什麼，因為陳豐瑞在他看來還翻不起什麼風浪。

於是，他冷聲道：“你父親陳望天覬覦一道超凡力量，妄圖借祂窺探帝境之謎...但這是很危險的行為，若出現差錯，全天下人都會跟著遭殃！”

“北冥劍宗的姚夢璃太上為了阻止他，與他約定生死鬥，現在已有兩三天時間了吧。”

陳豐瑞被驚得倒退了好幾步，嘴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不...這不是真的，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雖對他嚴格，但是寬以待人，是個宅心仁厚的強者。

在他看來，父親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置天下生靈安危於不顧之事的！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已不是原來那個心繫天下的仁人義士了，現在的他，是個瘋狂的求道者！

“呵呵，老夫豈能騙你！”杜重光也是怒氣上頭，呵斥道，“你們陳家，將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生生世世背受唾棄！”

陳豐瑞身形搖晃，險些跌倒在地，他不敢置信的搖著腦袋，聲音顫抖：“不可能，不可能，我爹不可能做這種事...”

“安靜！”程吉安豁然一驚，因為他們爭吵的動靜已經引起了那群世家子弟的注意。

“哦？沒想到有老鼠跟上來了...”其中一人獰笑道，“正愁找不到新的‘燃料’呢，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還不等他話音落下，一道白影襲掠而來，一把將他的喉嚨扼住。

“咳啊！”一聲乾澀的哀嚎響起。

見行蹤暴露，程吉安果斷先下手為強，一招制敵，其餘幾人見狀剛想逃跑，卻被後續趕來的大長老全部擒拿，陳豐瑞落在後面，顯然還沒從複雜的心緒中恢復。

“你們是誰，快放了本少！”

“知不知道本少是誰，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能讓你們家族覆滅！”即便被抓住，那幾人還在喋喋不休說著狠話。

無知者無畏，他們哪知道抓住他們的人根本不懼怕他們身後的頂級家族。

直到陳豐瑞面沉如水的出現，他們幾個才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