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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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舞劍，如同瘋魔，火紅的劍穗在飛雪中飄舞，如她嬌豔的唇角，劃出的弧度似乎在笑...

賀圖於漫天飛雪中劍道圓滿，後來，山上來了一夥濫殺無辜的武者，賀圖將他們悉數斬殺。事蹟傳開，他被人尊稱為寒山劍客...

再後來，他收了劍，停止瘋魔般的劍舞。

他為何停下？因為妻子的墓前，一棵竹筍正待萌發...

最後，他折下竹枝，回到宗門，閒居於燭天峰後山上，將那棵竹枝種在家門前...百年枯等，他等來了竹林漫山遍野。

他再也沒出過那片竹林，每當夜風襲來，他便側耳傾聽。

竹葉沙沙，一如妻子對鏡整理雲鬢時，梳子發出的輕響...

訴說完往事，賀圖合上眼，靜靜品味著回憶的甜，這是他所銘記的、刻骨銘心的感情。

程吉安愣在原地，身旁的少女也紅了眼眶。

他們都沒想到，這個性情古怪的老頭竟有一段這樣的故事...饒是楚幼薇的心性，都不由生出一份欽佩，畢竟，世間虔心求道者多，而為愛自毀前程者少。

“呵呵，老夫給你們講這個故事可不是讓你們難過的，無非是為了告訴你們，好好珍惜眼前人。”

“回去吧，讓老頭子我呀，自己靜靜。”

程吉安和楚幼薇走出陋室，恰逢夜風襲來，沙沙。

賀圖輕笑，安心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