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龍淵之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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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七日為程小薇誕辰，為使她生辰意義非凡，劉志特於北境最大酒樓——龍淵樓預訂最佳位置。

程小薇隨劉志至龍淵樓門前，抬首仰望，不禁驚歎：“阿志，此樓何其華美，竟高達七層！”

於九天界之北境，龍淵樓能矗立七層，實屬奢華極致，凡入此地用餐者非貴族即富豪。

然於劉志而言，龍淵樓平凡無奇，與鄉間客棧無異...

在他過往的輪迴中，諸界至高的殿堂他未曾缺席，每一處都是宇宙間最為璀璨的星辰，彷彿置身於創世的源頭，萬千世界的碎片在他足下低吟。

劉志凝視著程小薇，輕啟嘴角，一抹神秘的笑意如晨曦初綻：“尋常而已，不過，這已是北境最為輝煌的食肆，姑且讓吾帶你淺嘗一二。”

“未來，吾定在北境築造更宏偉的宮殿，汝可隨意品嚐，隨意居住，此地女主人之位，非汝莫屬。”

程小薇驚詫萬分，雙眸如月滿盈，望向劉志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阿志，這慶祥天宮豈是尋常之地，一餐之費，竟需百枚靈石！”

“這可是我過去在織錦工坊辛勞數月的酬勞啊。”

“不可，我們還是歸家自烹佳餚，來此實乃太過奢侈。”

話音未落，程小薇便拉起劉志的手臂，欲轉身離去。

雖已為自己積累了些許財富，然程小薇出身寒微，歷經磨難，勤儉節約早已融入她的骨血。

劉志突如其來地帶她至如此高雅之地享用盛宴，她的第一念頭便是心疼，覺察此舉過於耗費。

無論何人的財物，皆非風捲殘雲般易得，劉志投身地產之艱險，程小薇豈會不知？她怎忍見劉志為她揮霍如斯？

然而，劉志緊握住程小薇的手，語氣堅定，似山川般穩固：“小薇，數載光陰，未曾為你盛大慶賀生辰，權當是吾圓汝一夢如何？”

“區區一餐，作為汝之摯愛，若吝嗇至此，吾尚有何顏面稱男兒？”

見劉志誠意拳拳，程小薇終不忍拒絕，只得頷首應允：“既如此，吾隨汝意便是。但僅此一次，此後切莫再如此破費。”

劉志未再多言，只是攜著程小薇步入慶祥天宮的大殿。

他心底實則渴望告知程小薇：

這又何足掛齒？

吾日後將為汝傾盡所有，因汝值得吾傾國傾城。

但為免惹程小薇嗔怪，他選擇了緘默。

無論如何，他將以行動昭示其心意。

落座之後，正當劉志欲從懷中取出禮物贈予程小薇之際，一陣熟悉卻久違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奇哉，吾之良朋劉志，何以自海境飄然至北境？何種清風引領汝來？”

劉志瞬息間氣息凝固，身側之手悄然緊握，怒火如烈焰翻滾於胸膛。

這聲線即便化作飛灰，劉志亦能辨識——源自趙磊那無賴。

趙磊在海境糾集惡徒圍攻劉志，乃至令劉志左臂粉碎之事，劉志銘記於心。

這無賴隱匿許久，劉志正待尋他清算，孰料其竟現身北境。

劉志心中疑惑叢生：這無賴何以現身北境？

深吸一口氣，劉志徐徐轉首，只見趙磊端坐於一具玄鐵戰車之上，身後簇擁著一群侍衛照料，他不禁暗自竊喜。

孫斌這位義薄雲天的兄弟當年果真不負所托，為替劉志雪恨入獄之冤，誓言斷趙磊雙腿，終使其淪為廢人...

程小薇深知趙磊乃非池中之物，她心生警惕，緊緊握住劉志的手，低語勸告：“阿志，此人為魔道中人，曾讓你飽受苦楚，切莫再與他糾葛，速速離去為上策。”

趙磊聞聲，眼中閃爍邪異光芒，對劉志和程小薇冷言相向：“喲，這不是仙界盛名的歌姬程小薇？劉志，汝莫非在東海之濱失勢，淪為落魄凡人，竟寄生於程小薇羽翼之下？”

“此舉倒頗似汝昔日作風，皆由程小薇供養，觀其囊中羞澀，卻仍需佳人救濟。”

“爾等堪稱絕配，程小薇侍奉他方貴胄，汝則枕其膝下，以其香豔供養，汝此等計謀確乃高明，哈...”

趙磊身後簇擁者隨之鬨笑，肆無忌憚。

劉志目睹趙磊囂張氣焰，面如寒冰，牙關緊咬，怒火如烈焰般在他頭頂升騰。

若非礙於時地，他早已將此孽畜碎屍萬段。

膽敢羞辱他與其青梅竹馬，此孽畜已判死刑！

劉志怒火中燒，欲衝前將趙磊踢飛，程小薇及時制止：“阿志，切勿魯莽，觀其身後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