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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子的畫像,奴婢已讓他們按著畫像去查那女子的來歷。”

“你通知暗衛,讓他們帶著畫像,先去張湯駐守的南城,和蕭沉靖的舊封地檢視,若找不到線索,再去其他城鎮檢視。”

楚安瀾將封入袋中的卷軸掛起來:“備馬,朕要去趟謝府。”

————————————

謝府中一片安靜,昏昏沉沉睡去的謝清啼又一次夢到了往事。

那時他扮作馴馬師潛入蕭府,領他入府的人告訴他,既然與蕭府簽了賣身的契約,那他以後便是蕭府的馴馬奴。

,!

訓馬奴也是奴才,按蕭府的規定,與蕭府簽了賣身契的奴才,都是需要打上蕭府的烙印的。

打上烙印,那與牛欄馬圈中的牛馬畜生何異?

謝清啼心中不願,但知道如果此時反抗,必會失去接近蕭府的機會,所以他沒有反抗,而是捲起衣袖,讓那人用燒紅的烙鐵,在他右臂上烙下了一個“蕭”字。

之後他在蕭府潛伏了半年,才有機會接近蕭沉靖,那時蕭沉靖與一眾下屬外出捕獵。

蕭沉靖出獵時,會讓府中馬奴同行,以便於隨時照顧好馬匹。

尋馬奴地位低下,為防他們逃跑,在隨隊外出時,府中人會給他們帶上手鐐腳鐐。

南靖多蛇,蕭沉靖在追捕一隻野鹿時,坐騎被一條巨蛇驚到,受驚的馬匹帶著蕭沉靖向前無目的的狂奔。

眾人護主心切卻追不上受驚的馬,危難之際,隨隊伍出行的訓馬奴策馬跟了上去,又在馬匹正要帶著蕭沉靖衝入山澗時,用綁縛在自己手上的鐵鏈砸向馬匹。

鐵鏈砸上馬的眼睛,馬匹受傷下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動作也慢了一分。

蕭沉靖趁此機躍下了馬背,謝清啼在他躍下的同時撲了過去,他抱緊蕭沉靖,同他一起向山澗下滾落。

二人落下山澗時,被他護著的蕭沉靖伸手抓住了山壁上的藤蔓,暫時阻住了二人的下墜之勢。

藤蔓無法承載二人的重量,眼看就要斷裂,蕭沉靖指著旁邊的一塊突出山壁的石頭指示謝清啼:“我抱著你,你把鎖鏈纏上去。”

“好。”謝清啼任他一手抓著藤蔓,一手抱著自己的腰,然後將自己手腕上縛著的鎖鏈纏了上去。

鎖鏈纏好,藤蔓也應聲斷開。

藤蔓斷開的那一瞬,二人同時出手,緊緊抓住了那塊山石。

有了鎖鏈的加持,只要這山石不落,二人便不會落下山澗。

掛在山壁石塊上的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死裡逃生後的輕鬆笑意。

不多時,蕭沉靖的下屬垂下繩索,將懸在山壁上的二人救了上去。

謝清啼自此得了蕭沉靖的賞識,之後便被蕭沉靖帶在了身邊。

又是半年過去,得了蕭沉靖賞識的謝清啼,又在和蕭沉靖相處的日子裡,得到了蕭沉靖的一腔愛意。

蕭沉靖燒了謝清啼的賣身契,撫著謝清啼右臂上的“蕭”字烙痕,疼惜道:“清啼,你右臂上的那個烙痕,是蕭府奴才的標記,但你已不是蕭府的奴才,你是我蕭沉靖的心上人,所以這個烙痕……”

謝清啼任他摩挲著自己右臂上的那個“蕭”字烙痕,調侃道:“是不是很礙眼?要我把這個烙痕去掉嗎?”

蕭沉靖吻了吻那個烙痕:“你要怎麼去掉烙痕,要將這塊肉切掉嗎?”

謝清啼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他剛說出一個“嗯”字,就見蕭沉靖面上帶上了責備之意,謝清啼忙改口請教:“或者王爺有可以去除烙痕的好藥,能讓我免受一刀之苦?”

“這種藥倒不難尋,”蕭沉靖為他拉好衣袖,笑道:“但那藥會腐蝕掉你原有的皮肉,待皮肉腐蝕掉有了新傷,再用治傷好藥助新傷長好,新傷長好,就會掩蓋掉舊痕跡。這種藥上身極疼,你又是不耐痛的體質,我怎麼捨得讓你遭那樣的罪?”

謝清啼無奈說:“那這烙痕怎麼辦?”

“留著吧。”蕭沉靖說完,伸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然後讓謝清啼看自己的左臂。

謝清啼看到他的左臂上纏著一圈圈傷布,幾乎立刻就能猜出那傷布遮擋著什麼。

他只感到自己心跳如鼓擂:“王爺,你……”

蕭沉靖取下那層層包起的軟布,露出了無一物遮擋的胳膊。

那胳膊上,居然烙著一個清晰的“謝”字!

心虛又震驚,謝清啼一時竟不知如何言語。

蕭沉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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