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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只賭錢不賭銀子,表叔也催他回船睡覺。三個客人輸急了眼,船主為了賺錢,又到別的船上借了很多錢,可最後又都被任秀贏了。
天亮後,任秀和表叔等人把贏的錢運到自己船上,三個客人離去。鄰船主人發現做抵押的二百多兩銀子全是紙錠燒的灰,大驚失色,找到任秀的船,想讓任秀賠償,一問才知是任建之的兒子,只好縮著脖子,紅著臉退回去了。原來這位船主人就是申竹亭,任秀當年去陝西找父親靈柩時就聽說過他,如今算是鬼已經報應了他,所以任秀也不再追究他以往的過錯。
任秀和表叔合資到北邊做生意,年底賺了幾倍的利潤。不久,他根據常例被擢為監生,更善於理財,十年間成為一方首富。
《晚霞》的原文與白話文故事:
原文
五月五日,吳越間有鬥龍舟之戲。刳木為龍,繪鱗甲,飾以金碧;上為雕甍朱檻;帆旌皆以錦繡。舟末為龍尾,高丈餘,以布索引木板下垂,有童坐板上,顛倒滾跌,作諸巧劇;下臨江水,險危欲墮。故其購是童也,先以金啖其父母,預調馴之,墮水而死,勿悔也。吳門則載美姬,較不同耳。
鎮江有蔣氏童阿端,方七歲,便捷奇巧,莫能過,聲價益起,十六歲猶用之。至金山下,墮水死。蔣媼止此子,哀鳴而已。阿端不自知死,有兩人導去,見水中別有天地;回視,則流波四繞,屹如壁立。俄入宮殿,見一人兜牟坐。兩人曰:“此龍窩君也。”便使拜伏。龍窩君顏色和霽,曰:“阿端伎巧可入柳條部。”遂引至一所,廣殿四合。趨上東廊,有諸少年出與為禮,率十三四歲。即有老嫗來,眾呼解姥。坐令獻技。已,乃教以錢塘飛霆之舞,洞庭和風之樂。但聞鼓鉦喤聒,諸院皆響;既而諸院皆息。姥恐阿端不能即嫻,獨絮絮調撥之;而阿端一過,殊已了了。姥喜曰:“得此兒,不讓晚霞矣!”
明日,龍窩君按部,諸部畢集。首按夜叉部:鬼面魚服;鳴大鉦,圍四尺許;鼓可四人合抱之,聲如巨霆,叫噪不復可聞。舞起,則巨濤洶湧,橫流空際,時墮一點星光,及著地消滅。龍窩君急止之,命進乳鶯部:皆二八姝麗,笙樂細作,一時清風習習,波聲俱靜,水漸凝如水晶世界,上下通明。按畢,俱退立西墀下。次按燕子部:皆垂髫人,內一女郎,年十四五已來,振袖傾鬟,作散花舞;翩翩翔起,衿袖襪履間,皆出五色花朵,隨風颺下,飄泊滿庭。舞畢,隨其部亦下西墀。阿端旁睨,雅愛好之。問之同部,即晚霞也。無何,喚柳條部。龍窩君特試阿端。端作前舞,喜怒隨腔,俯仰中節。龍窩君嘉其惠悟,賜五文袴褶,魚須金束髮,上嵌夜光珠。阿端拜賜下,亦趨西墀,各守其伍。端於眾中遙注晚霞,晚霞亦遙注之。少間,端逡巡出部而北,晚霞亦漸出部而南;相去數武,而法嚴不敢亂部,相視神馳而已。既按蛺蝶部:童男女皆雙舞,身長短、年大小、服色黃白,皆取諸同。諸部按已,魚貫而出。柳條在燕子部後,端疾出部前,而晚霞已緩滯在後。回首見端,故遺珊瑚釵,端急內袖中。
既歸,凝思成疾,眠餐頓廢。解姥輒進甘旨,日三四省,撫摩殷切,病不少瘥。姥憂之,罔所為計,曰:“吳江王壽期已促,且為奈何!”薄暮,一童子來,坐榻上與語,自言隸蛺蝶部。從容問曰:“君病為晚霞否?”端驚問:“何知?”笑曰:“晚霞亦如君耳。”端悽然起坐,便求方計。童問:“尚能步否?”答雲:“勉強尚能自力。”童挽出,南啟一戶;折而西,又闢雙扉。見蓮花數十畝,皆生平地上;葉大如席,花大如蓋,落瓣堆梗下盈尺。童引入其中,曰:“姑坐此。”遂去。少時,一美人撥蓮花而入,則晚霞也。相見驚喜,各道相思,略述生平。遂以石壓荷蓋令側,雅可幛蔽;又勻鋪蓮瓣而藉之,忻與狎寢。既,訂後約,日以夕陽為候,乃別。端歸,病亦尋愈。由此兩人日一會於蓮畝。
過數日,隨龍窩君往壽吳江王。稱壽已,諸部悉還,獨留晚霞及乳鶯部一人在宮中教舞,數月,更無音耗,端悵望若失。惟解姥日往來吳江府;端託晚霞為外妹,求攜去,冀一見之。留吳江門下數日,宮禁森嚴,晚霞苦不得出,怏怏而返。積月餘,痴想欲絕。一日,解姥入,戚然相吊日:“惜乎!晚霞投江矣!”端大駭,涕下不能自止。因毀冠裂服,藏金珠而出,意欲相從俱死,但見江水若壁,以首力觸不得入。念欲復還,懼問冠服,罪將增重。意計窮蹙,汗流浹踵。忽睹壁下有大樹一章,乃猱攀而上,漸至端杪;猛力躍墮,幸不沾濡,而竟已浮水上。不意之中,恍睹人世,遂飄然泅去。移時,得岸,少坐江濱,頓思老母,遂趁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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