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請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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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周氏是聲音?她這是帶人來報仇來了嗎？

惡人還先告狀，那這種歪風可不能讓她長，不然以後誰都先來踩一腳，那自己這日子要怎麼過?

“周嬸子，你又來了啊！這一次你又想搶什麼?”

周氏看著林汐提著蛇走進來，莫名的抖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帶了這麼多人來，腰桿又立馬挺了起來。

“我是來討說法的，你們打了人，休想賴賬，你們今天要是不賠我湯藥錢，我就去衙門告你們。”

林汐看著周氏的臉腫得像一個豬頭，一邊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這為了坑人，還真是豁的出去啊！

“你說是我們打了你，那你講講是什麼時候打的，是誰打的?”

周氏先看了她男人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村長。然後捏著一條髒得看不出顏色的帕子，假意的擦著眼淚說:“就是你們倆打的。

早上我好心好意的來看望你們，結果你們一言不發就暴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可就出了人命了。”

林汐走到何晨的身邊，指著躺在木板上的何晨問周氏:“你說他也打你啦？”

周氏為了訛何晨，想也沒想就點頭說:“沒錯，何大郎這個畜生，枉我把他拉拔長大，竟然敢毆打我，這個不認老少的畜生就該拉去沉塘。”

外面的人在聽到周氏這麼一說，也開始紛紛指責起何晨，在這個孝字大過天的時代，不敬老，不尊老就是重罪。

村長看向何晨的眼光裡也有一些失望的成份，那些個族老們，也是一臉的憤恨，感覺何晨就是一個敗類。

何晨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表情，瞬間就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的善舉都是餵了狗了。

不過還是抬頭看向村長:“村長，你也相信她說的嗎？”

村長被點名問道，這下不想回答也不行了，只見他嘆了一口氣說:“唉，大郎啊，不管怎樣，你打人都是不對的，況且她還是你的長輩。

你跟她道個歉吧，只要她不計較了，那我們也就不追究了。”

“哦?那如果我不道歉呢?你們要把我怎麼樣，是要沉塘嗎？”

林汐聽到要沉塘，著急著就想解釋，結果就發現何晨在拉她的裙角，她悄悄的看過去，就看見了他的腦袋輕輕的搖了一下。

林汐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又默不作聲的站好。

族長看著何晨冥頑不靈的樣子，頓時就火冒三丈了。

“何大郎，你個混賬東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打了人，你還不賠償道歉，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逐出家族?”

“逐出家族嗎？不用那麼麻煩，今天，我自請出族。”

“譁”何晨的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片譁然，這個村有一大半的人都姓何，都是一個大家族的，從來還沒有誰自請出族過。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家族的力量是巨大的，不管是科考還是當官，都是需要有家族的支援的，沒有家族的人，就像沒有根的浮萍。

族長的本意是想要嚇唬一下這個小子，沒想到他居然油鹽不進，還說出了這種要自請出族的話，頓時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只見他把手裡的柺杖重重的敲在地上，頓時就濺起了一陣灰塵。

“你這個混球，你說什麼?你在給老子說一遍?老子立馬成全你。”

何晨轉過頭，躲過了濺起的塵土，然後一字一句的說:“我、何晨、今日，自請、出族。”

這一下，人群安靜的可怕，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是道個歉的事情，何大郎會選擇自請出族，出族對於讀書人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啊！

族長先前還威風凜凜的，此時卻是騎虎難下了，他剛剛只是想嚇唬嚇唬人，擺擺族長的譜，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何晨逐出族。

要知道這何晨可是整個銅山縣最年輕的秀才公啊！單是這份榮譽也能讓何氏一族在這銅山縣立足下去。

更別提他還有四十畝地的免賦稅身份，每年除了免何大勇家的幾畝地之外，其餘的名額都是給了族裡，三十幾畝地的賦稅，讓他們一年能省下不少的糧食呢！

現在他要自請出族，這可如何是好?族長看向了旁邊的幾個兄弟，希望他們能出來說句話，勸勸何晨。

旁邊一個族老收到了族長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村長。

村長接收到了自家老爹發來的訊號，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隨後換上了一張笑臉說:“大郎啊，你彆著急，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