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螳臂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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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多了會被消滅，邪惡的人多了會怎麼樣呢？七情六慾組織給出了答案。

從一場微不足道的反抗開始，它成長為一頭撕裂社會規矩的野獸。信仰變質，反抗成為一場無法回頭的狂歡。那些曾經被壓抑的怒火，變成了席捲城市的狂風巨浪，而七情六慾，則站在浪潮的頂端，掌控著每一次衝擊的方向。

他們用從銀月財團挪用的虛擬算力搭建起一個不受任何規則約束的網路。頂尖的駭客技術讓資訊流轉變成武器，無數普通人接受簡單而直接的指令：做事，給錢，快速有效。而一旦嘗試過這種自由的味道，他們再也不會甘願回到被控制的牢籠裡。

沒人真正知道七情六慾的核心是什麼，也沒人在乎。他們的號召像病毒一樣擴散，散佈在每一個裂縫裡。每一場破壞、每一聲吶喊，都是對規則的反叛。七情六慾成了信仰的符號，但它本身卻已經超越了信仰。

在短短兩個月裡，這個組織徹底撕開了資本的光鮮外衣，露出其下腐爛的真相。他們策劃了數十起針對財團的破壞行動：湛藍集團的能源供應系統被癱瘓，金鷹集團的物流網路崩潰，銀月集團的虛擬娛樂使用者親眼目睹了他們高管的醜聞。而在現實的街頭，無數人高喊著七情六慾的名字，加入到遊行、示威甚至暴力衝突中。

然而，狂歡背後是逐漸失控的瘋狂。隨著信仰擴散，信徒不再滿足於簡單的破壞。一些外圍成員開始擅自行動，綁架、暗殺、縱火，無數無辜者被捲入這場戰火。七情六慾的核心成員試圖重新掌控局面，但這匹衝破牢籠的野犬早已無法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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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集團的董事會是第一個下達行動令的。他們不再遮掩，也不再試圖息事寧人。算力被全面調動，七情六慾的每一個節點都被鎖定。湛藍的戰術沒有任何溫情：“以最短時間消滅混亂，確保核心利益穩定。”

赤炎集團則迅速派出他們的軍事部隊。這些裝備著頂級武器的能力者與機械軍隊橫掃西大陸的街頭，無論目標是誰，只要被認定為“反叛分子”，都將在戰場上被直接消滅。他們在每一場衝突中碾壓對手，用最直接的暴力結束每一個據點的反抗。

金鷹集團的軍隊封鎖了物流與交通樞紐，無人機和武裝機器人巡邏在每一個主要街區，將城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監獄。

北辰集團投入了他們最新研發的“追蹤義體”，這些義體士兵能夠追蹤任何可疑訊號，將七情六慾的外圍成員一個一個揪出來。他們的冷酷與精準，成了反抗者最深的夢魘。

銀月集團則用他們擅長的虛擬技術發動了心理戰。他們將七情六慾成員的形象扭曲成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將曾經的信仰用諷刺的方式撕裂成笑話。每一個參與者都被標記為“社會瘟疫”，被親友孤立，被同事舉報，被社會拋棄。

清洗持續了三天。三天裡，西大陸的街頭血流成河。那些曾經高喊口號的人死於無人機的轟炸，死於機械士兵的槍口，死於被瓦解的信仰。街道上空盤旋的霓虹廣告屏從未熄滅，但它們的光輝下，是一片蕭瑟的廢墟。

財團的反擊精準而冷酷，迅速切斷了七情六慾的網路與資源。外圍成員成了替罪羊，被清洗，被審判，被遺忘。那些曾經席捲西大陸的遊行與暴亂，轉瞬間化作歷史的塵埃。

然而，真正的七情六慾核心成員從未在意這些失敗。他們本來就知道，自己無法打敗財團。他們想要的，只是讓規則破裂，讓秩序崩塌，讓野犬的嚎叫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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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隱秘的據點，首領坐在一臺破舊的裝置前，指尖轉動著那枚硬幣。他面前的螢幕冷冷閃爍，節點的熄滅像流星隕落，迅速又毫無意義。

“外圍全被切斷，節點也暴露了，街頭空了。”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中帶著一點嘲諷。她靠在牆邊，銀白的長髮在昏暗的光線中微微閃爍，深藍眼眸冷冷注視著螢幕。

“當然會空。”首領嗤笑了一聲，把硬幣拋向空中，金屬在指間劃過一道光弧，“但這些空白，永遠填不滿。”

耳靠在角落的椅子上，機械義耳輕輕震動，像是在無聲嘲弄。他眯著眼，目光復雜地掃過螢幕上的蕭瑟街景：“我們不在乎那些外圍嗎？他們死了多少？”

“他們早就知道結局。”首領接住硬幣，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場意料之中的失敗，“規則已經破裂，秩序已經崩潰，這就夠了。”

手站在裝置旁，擦拭著腰間的武器，咧嘴笑了笑：“真夠冷的，首領，不過我喜歡。”

哀走到螢幕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