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混沌破曉前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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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混沌破曉前的交鋒

夜幕低垂，濃稠如墨，星辰隱匿，好似不忍直視即將在這世間爆發的驚世對決。“血煞谷”內，風聲鶴唳，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四周高聳的山壁仿若沉默的巨獸，冷眼旁觀著谷底對峙的兩人——李姚與他宿命的敵手，“暗夜魔尊”冷無痕。

數月來，江湖傳言沸沸揚揚，皆指向這場對決。李姚身負絕世武學，心懷俠義，一路行來歷經無數生死險關，從籍籍無名之輩成長為武林敬仰的大俠；冷無痕卻宛如暗夜中的幽靈，功法狠辣邪異，所過之處血雨腥風，諸多門派因他而元氣大傷，只為鑄就自己的獨尊霸業。二人皆站在武學巔峰的邊緣，一步之遙，生死卻懸於一線，誰若登頂，江湖格局便會徹底改寫。

冷無痕一襲黑袍獵獵作響，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面龐隱匿在陰影之下，唯有雙眸如兩點寒星，透著無盡的森冷與不屑：“李姚，今夜便是你的死期，這江湖，容不下你這等偽善之人，擋我者，死！”說罷，身形一閃，如黑色閃電直撲李姚，速度快到極致，帶起一路殘影，雙手幻化成萬千爪影，爪風呼嘯，撕開空氣，發出刺耳尖嘯。

李姚目光沉靜如水，卻藏著堅毅決絕，不閃不避，待冷無痕近身剎那，手中長劍“嗡”鳴出鞘，劍身寒光一閃，精準點向那漫天爪影的破綻之處。金屬碰撞聲震耳欲聾，剎那間火花四濺，兩人身影交錯，一招一式間蘊含著毀天滅地之力，周遭巨石受勁氣波及，轟然炸裂，碎石如雨般四散飛濺。

幾招過後，冷無痕抽身而退，微微喘息，心中暗忖這李姚果真是棘手，出招間毫無破綻，劍路綿密如織，防守滴水不漏。他冷哼一聲，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剎那間，地面湧起滾滾黑色濃煙，從中爬出無數怨魂般的黑影，張牙舞爪向李姚撲去，淒厲哭嚎聲仿若地獄奏響的招魂曲。

李姚見狀，劍眉緊皺，深知這邪術詭異非常。當下運轉體內“混元真氣”，周身泛起一層溫潤的金色光芒，光芒所到之處，黑影觸之即散，宛如春陽融雪。可冷無痕哪肯罷休，趁著李姚抵禦黑影之際，身形鬼魅般欺近，拍出數掌，掌風漆黑如墨，帶著腐蝕之力，所經之處草木瞬間枯萎焦黑。

李姚側身閃躲，卻仍被掌風擦過肩頭，衣衫破碎，肌膚灼燒般疼痛，他咬牙強忍，反手一劍劃出半圓劍弧，劍氣如虹，逼退冷無痕。“冷無痕，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天道昭彰之時！”李姚怒喝，劍勢陡然一轉，施展出成名絕技“星河劍法”，一時間，劍影仿若璀璨星河，點點劍光漫天灑落，將冷無痕籠罩其中。

冷無痕被困星河劍影，卻不驚反笑：“雕蟲小技！”周身黑霧瞬間暴漲，化作實質化的護盾，抵禦著如潮劍氣。緊接著，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雙手猛地撕開黑霧，從中祭出一件法寶——“噬魂幡”，此幡迎風一展，幡面湧出無數猙獰鬼臉，吸食著周邊靈力，幡杆劇烈抖動，向李姚射出一道道黑色鎖鏈，鎖鏈上符文閃爍，意圖鎖住李姚魂魄。

李姚眼神一凜，體內真氣狂湧，長劍劍身光芒大盛，化作一柄光劍，斬斷數道鎖鏈。可鎖鏈源源不斷，眼看就要近身，他心一橫，棄劍而起，施展身法“凌空虛步”，在空中輾轉騰挪，避開致命一擊。身形剛落穩，冷無痕已再度殺到，雙掌齊出，與李姚硬碰硬對了一掌。

“砰！”巨響迴盪山谷，兩人腳下土地塌陷數尺，氣浪呈環形擴散，揚起漫天沙塵。李姚只覺臟腑震盪，一口鮮血湧上喉頭，卻強行嚥下；冷無痕亦是氣血翻湧，嘴角溢血，心中卻愈發癲狂：“李姚，撐不住了吧！待我殺了你，這江湖便是我暗夜魔尊的囊中物！”

此刻，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黎明將至。李姚望著那一抹微光，心中湧起希望，強提一口氣，雙手合十，閉目凝神。剎那間，體內潛藏的“靈犀劍意”被徹底激發，周身氣勢節節攀升，長髮飛揚，衣衫鼓盪。

冷無痕察覺到危險，不敢怠慢，傾盡魔力注入“噬魂幡”，幡面瞬間漲大數倍，鬼臉咆哮，朝李姚席捲而去。生死一瞬，李姚猛地睜眼，眼眸中光芒璀璨仿若星辰，低喝一聲：“破曉劍訣！”手中無劍，卻憑空生出萬千劍氣，劍氣凝實如劍，如破曉曙光，帶著一往無前之勢，狠狠斬向“噬魂幡”與冷無痕。

這一劍仿若開天闢地，光芒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劍影過處，“噬魂幡”瞬間支離破碎，鬼臉消散；冷無痕瞪大雙眼，滿臉驚恐，拼盡全力祭出防禦，卻如螳臂當車。“不——”他絕望嘶吼，話音未落，劍氣已貫穿其身，身軀爆開，化作血霧飄散在空中。

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