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漂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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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江邊時，天色全然地暗了下來了。一盞盞路燈整齊劃一地亮了起來，露出橙黃的溫馨的光。

“南雪，你猜猜這個小狗可以做什麼？”秉文突然側身看著南雪，笑笑地問。

“不是一個玩具嗎？做擺設？”南雪一臉狐疑。

“錯啦，你按一下小狗頭上的小按鈕，看看是什麼。”秉文溫柔的雙眸中充滿了期待。

“哇！是泡泡狗！”一個又一個的大泡泡從小狗的嘴巴里吐出來，在橙黃的燈光照射下，忽而透明，忽而呈現出一層如雨後彩虹般的光暈。

“哈！終於猜對啦！這可是我私藏多年的小狗哦！你可要好好對它！”秉文興高采烈地笑得更開心了，雙眸，緊緊盯著南雪滿是驚訝的大眼睛。

“好！好！好！”南雪大聲地答著，一邊小跑了起來，泡泡也跑了起來，透明的、五彩的，在空中跳起輕盈的舞蹈來，點綴著這個平凡的江邊漆黑的夜。秉文一邊小跑著跟上，南雪在哪兒，他便跟在哪兒，總是靜靜地站在旁邊，做南雪的保護神。末了，南雪跑得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停了下來，轉過身，發現秉文正用著灼熱的目光看著自己。

“累啦？休息會兒吧。”秉文衝南雪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石板椅子上，放著兩瓶無糖烏龍茶，那是趁著南雪玩得忘乎所以時，他在旁邊的報刊亭買的。

“來，喝點水吧。”秉文坐在石板椅的左邊，拿起一瓶飲料，遞給了南雪，另一瓶，放在椅子的正中間。南雪剛剛玩得太歡了，腳泛著酸脹，於是想都沒想，一屁股坐了下來。咕嚕咕嚕把烏龍茶喝了個精光，又打了個響嗝。

“你怎麼不喝呀？”南雪看著靜靜坐在一旁的秉文。

“不喝我喝啦！”南雪一把正想去抓那瓶孤零零的烏龍茶，剛抓住呢，被一張溫暖的大手掌緊緊地按住了，動彈不得。靜，空氣靜得連行人的腳步聲都跑進南雪的耳朵裡來了。秉文側著一半的身子，靜靜地望著南雪，眼裡有一汪深情跑進南雪的心底。南雪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手背，越來越燙，瞪大了眼睛看著秉文。只見他雙眸開始泛紅，耳根也紅了起來。

“南雪......我可以......”秉文艱難地從嘴巴里擠出幾個字。

“你......你要幹嘛？”南雪此時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圓，心跳到了嗓子眼。

“你看那是什麼？”秉文突然用手指著江邊，南雪循聲望去。

“沒有......唔！”唇邊，傳來絲絲熱氣，和著寒冬的冷氣跑進南雪的口腔，她屏住了呼吸，感覺下一秒整個心臟都要跳出來，然後一頭撞進江水，好冷靜一番。秉文靜靜地，雙眼緊閉，輕輕地撬開了南雪因緊張而沒來得及合上的牙齒，舌頭，緩緩地伸了進去。

“啪！”一個大巴掌粗魯地落在秉文的肩膀上。

“我要回去了。”南雪慌亂地站了起來，自顧自地小跑著往住處走去，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那是秉文跟了上來。

南雪一邊跑，一邊用手使勁兒地擦著嘴巴，可是感覺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於是，心底裡漸漸升起有一陣沒一陣的對自己的厭惡感。不知為何，明明是崇拜秉文的，明明是有點喜歡人家的，為什麼他的吻，自己那麼接受不了呢？難道是相處的時間不夠？感情的濃度還沒到，所以覺得對方太猴急了？還是什麼？

南雪說不清楚，來自生理性的反感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她不喜歡秉文的親密接觸。可是，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不是會渴望親密接觸嗎？此刻的自己，不應該是個沉浸在戀愛中的甜蜜女孩兒嗎？沒有，什麼也沒有，南雪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髒，今晚，她要回去好好刷上三次牙，好把心裡的噁心全部都沖刷乾淨。

一路上，秉文也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跟在後面，護送著南雪到了住處，然後道了句：

“晚安。”

“嗯。”南雪平靜的回著，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走去。

進了門，南雪快速地洗了個熱水澡，可是思緒還在空中飄蕩，不斷地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幕。鏡子裡，南雪呆呆地，她用手上下摩挲著自己的嘴唇，一陣又一陣的噁心感又開始襲上心頭。她開啟了水龍頭，把那冰冰涼涼的自來水往自己臉上潑了又潑，然後又仔仔細細地把牙刷了個遍，漱口也漱了十來遍。末了，才放過自己，收拾好東西，回到房間。

“剛剛沒嚇著你吧？對不起。”是秉文。

“下次不要這樣子，我不喜歡。”回完，南雪就不想理會他了。她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