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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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玉：“……”

&esp;&esp;沉默中，岑溪走過去歪著腦袋看他，一臉疑惑：“祁玉，你是來找我的嗎？”

&esp;&esp; 漂亮先生（5）捉蟲

&esp;&esp;祁玉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esp;&esp;……

&esp;&esp;這個問題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

&esp;&esp;岑溪爬上牆，那張漂亮的臉越發湊近他，他甚至能感覺到，帽子的陰影裡是不同以往的嚴肅。

&esp;&esp;半晌，岑溪突然開口，沉聲說：“我知道了。”

&esp;&esp;祁玉徒然僵住，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知道……什麼了？”

&esp;&esp;岑溪烏黑的瞳孔還在盯著他，祁玉在這種直視的目光下，臉色慘白，向後退了一下。

&esp;&esp;岑溪他……知道了。

&esp;&esp;他會害怕自己，還是討厭自己？會不會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esp;&esp;他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會讓岑溪害怕，但他還是做了……

&esp;&esp;祁玉心快速地跳動，他捏緊拳頭，對著岑溪低聲快速說了一聲對不起。

&esp;&esp;他不敢再看岑溪的眼睛，他怕那裡裝的是濃濃的厭惡。

&esp;&esp;“啊？”直到岑溪疑惑地聲音傳過來，“幹嘛給我說對不起？”

&esp;&esp;祁玉猛然睜開眼，岑溪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烏黑的瞳孔裡依舊裝著自己。

&esp;&esp;沒有害怕，沒有厭惡。

&esp;&esp;有的只是疑惑。

&esp;&esp;岑溪嘆了一口，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和祁玉並排坐在一起：“你不開心對嗎？”

&esp;&esp;祁玉被問的有些楞：“……嗯？”

&esp;&esp;“我能看出來，”岑溪說：“你平時不開心的時候都會幹什麼？”

&esp;&esp;祁玉囁嚅，手下意識抓著自己衣服：“一個人待著。”

&esp;&esp;他……沒發現。

&esp;&esp;這個認知，卻並沒有讓祁玉開心。反而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說出實話。

&esp;&esp;岑溪說：“一個人待著不會緩解情緒，我平時最喜歡……”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出門的目的。

&esp;&esp;他猛然扭頭老向祁玉：“你知道最好的方式是什麼嗎？”

&esp;&esp;祁玉接話：“什麼？”

&esp;&esp;“當然是學習啊。”岑溪彎著眼睛看著他笑，風吹起他額前的碎髮，格外溫柔，“學習使我們快樂，我們都應該愛學習。”

&esp;&esp;當然，這是祁玉看到的景象。

&esp;&esp;實際上，岑溪在系統空間裡瘋狂喊道：“系統先生，系統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esp;&esp;系統火急火燎的，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怎麼了，1099。”

&esp;&esp;岑溪飛快地說：“我忘記帶書了，能不能借給我一本。一本就行。”

&esp;&esp;“……”

&esp;&esp;“我知道你最好了，是全世界最好系統先生，等我做完任務，一定給你五星好評。”

&esp;&esp;系統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什麼書。”

&esp;&esp;岑溪看向祁玉：“你平時喜歡什麼書。”

&esp;&esp;祁玉家還沒有破產的時候，有一牆的書，他最喜歡看各地風情和遊記。他不知道岑溪怎麼突然拐到這個問題的，今天一整晚，岑溪說的每句話，都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esp;&esp;不過只要是岑溪問的，他都會回答。

&esp;&esp;他隨口說了一個名《異人志》。

&esp;&esp;本書已經絕版了，很難在買到。祁玉家裡那本是清溪鎮唯一的孤本，已經被踩爛在隋鎮川的腳底下。

&esp;&esp;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祁玉也沒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