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榮耀落幕，永恆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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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訴說著什麼。

話音未落，孫悟飯驟然凝滯，目光捕捉到了老猴面頰上悄然滑落的斑駁淚痕。

歲月沉澱的聲音悠悠響起，老猴擺手，緩緩吐露：“更有人言……西遊，不過是說書人口中虛構的一場幻夢，我，不過是那夢中的一個虛構之猴。”

言畢，他竟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笑聲由低轉高，最終化作一陣爽朗的大笑，透著幾分苦澀與釋然。

孫悟飯回應以一抹冷笑，那笑中藏著複雜情緒，卻未能激起老猴的共鳴。

故事戛然而止，老猴彷彿又回到了那無盡的輪迴之中，沉睡不醒，只留下一段段重複的故事，在天地間悠悠迴響。

“呵——”孫悟飯再次發出冷笑，自語道：“你終究不是我心中那個無畏無懼、從不言敗的齊天大聖。真正的他，怎會輕易落淚？”言畢，他孤身離去，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重返陰暗的洞窟，孫悟飯愕然發現，大聖豐碑底座上那片閃耀的金色猴毛已蹤跡全無，連同其上鐫刻的文字，一同化作了虛無，如同晨霧般消散，讓人不禁懷疑是否只是南柯一夢。

半日時光匆匆而過，花果山頂卻風雲再起，一場激烈的爭執驟然爆發。

“你說什麼？不撤離？這簡直是胡鬧！黑風山的狼妖勢力龐大，上次雖受挫，但定會捲土重來，我們怎能坐以待斃？”

“長老，若一味逃避，何來前路可言？”孫悟飯盤膝而坐，眼神堅定。

通背長老立於寒風之中，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著族群成為狼妖的盤中餐，用我們的血肉滋養它們的兇殘嗎？”

“它們能吞噬我們，我們也同樣能以其為食，生存之道，本就是如此殘酷。”孫悟飯語氣淡然，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然而，通背長老與白猿的眼中，只映出了一個固執己見的狂徒身影，彷彿他的一切言論都顯得那麼不切實際，荒謬至極。

“吞噬狼妖？荒謬之談！”

“當黑風山那萬獸之王般的狼妖，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席捲而來，我們花果山這區區數百靈猴，何以齒牙相抗，更遑論將其視為盤中餐？”

“即便遠走高飛，這世間何處不是妖魅橫行？長老們，逃避只是權宜之計，非長久安寧之道。”

孫悟飯沉聲而言，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若爾等欲尋他路，請將那象徵著榮耀與傳承的大聖豐碑留下，我一人足矣，誓死守護其周全。”

“什麼？！你竟要獨守大聖豐碑？”通背長老與白猿驚愕交加，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此舉荒謬至極！”老猴兒怒目圓睜，一臉堅決地搖頭，猴臉上的皺紋彷彿都因憤怒而深刻了幾分。

“既如此，那便無需多言。大聖豐碑，我志在必守。”孫悟飯緩緩站起，周身環繞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決。

他心中已無餘力再作無謂的解釋，那些深藏於心的秘密與使命，對於這群未曾經歷過五百年風霜的花果山子民而言，太過沉重，太過遙遠。

“哼，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叛逆之徒！”白猿呲牙咧嘴，冷笑中滿是諷刺。

通背長老亦是目光如霜，昔日的溫情蕩然無存，它們滿心困惑，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不明白孫悟飯背後那份難以言喻的執著與犧牲。

孫悟飯緊握長棍，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