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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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閒聽言頓時眉頭緊蹙，剛想要拒絕這項提議，就在此時門口卻傳來一陣騷動，兩人向那邊望去，只見人群讓出一條道來，某個令他心心念唸的嬌小身影出現在了眼中。

“Seisen！”

“淼淼……唔！”

一個餓虎撲食飛入老師懷抱中，少女緊緊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呼吸著他的氣息，許久未見相逢再難壓抑心中的想念，盡情撒嬌著。

“嗚嗚嗚老師，我好想你……”

陳閒實在是心軟，雖然這種時候他時刻需要思考其他事情，但就這麼把姜淼晾在一旁豈不是太狠心了嗎，他是萬萬做不出這種出生事情來。

“對不起淼淼，之前是我不好，因為這件事實在關乎太大了，絕對不能有任何差池。”

一邊溫柔撫摸著小白毛團子的頭，一邊輕聲安慰道，而姜淼也絕非那種不明事理的女孩，她其實完全沒有責怪陳閒的意思，反而看到老師這副疲倦的模樣憂心忡忡。

“沒關係的Seisen，我知道您需要思考的事情很多，這不是您的問題，從沿海回來的一路上我也目睹了大家掩護人們撤離城市荒涼的光景。”

“那麼，您應該已經有了計劃吧，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請隨時告訴弟子。”

有這樣知己的愛人，實在是三生有幸，陳閒苦笑一聲，內心卻感到暖洋洋的，屬於是困境之中久違的溫馨了。

“計劃談不上，我只不過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最重要的核心在哪裡而已……”

他搖了搖頭，轉頭無比鄭重地看向姜淼，緩緩開口道：

“淼淼，我需要你去支援東線戰場，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拼盡全力將天空城拒之於國門之外！”

“這是唯一目的，也是守護真理碎片的最後一道防線，為此哪怕縱容長生教肆意破壞也無可奈何，他們兩邊危害性擁有本質上的區別。”

“後者最多了就是殘忍屠殺，哪怕捅破天了都威脅不了幾十億人，而前者一旦得逞，那就是……”

陳閒忽然沉默了，他咬牙切齒，艱難地說道：

“世界的終結，所有生命都將凋零隕落，歸於虛無，全是因為祂的到來。”

姜淼劇烈內心動盪，她在異界中已經見證過太古壁畫記載的世界真相，很多事情都知曉。

“老師，是因為真理之神嗎？”

陳閒深深看了少女一眼，點了點頭，他的神情複雜到了極致，甚至是痛苦，姜淼見狀趕忙上前攙扶，她可以想象到此時老師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淼淼，事到如今，很多事情我都已經明白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或許你可能也有點猜想。”

兩人相繼無言，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對方所想。

“我的確不是普通人，我終於明白當初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如果我是神明的話，那麼的確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嗯，我知道的，Seisen，無論您是什麼身份，什麼人，您永遠都是我的老師，我最重要的愛人。”

“……謝謝你，淼淼。”

陳閒勉強笑了笑，隨即搖搖頭，繼續說下去。

“但是這點沒有任何用，現在的我大概還在恢復期，依舊有少部分記憶沒有被找回，最關鍵的是力量也未曾迴歸，否則什麼天空城長生教之流彈指可破。”

“所以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只能竭盡全力，最後借用一次你們的力量，我需要每一個，你們所有人的力量，為了這個世界，為了所有生命。”

“老師……真理之神，祂真的沒有辦法對付嗎？”

姜淼忽然開口發問，她雙拳捏得死死的，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如果自己足夠強大的話，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陳閒沒有立刻回答少女的問題，他只是深深嘆了口氣，腦海中稍微有些殘破的記憶畫面再次重組，昔日之恐怖光景彷彿又浮現在眼前。

“我，不知道，我無法用語言文字來形容祂的強大，淼淼你或許還不知曉祂的名諱，現在為師告訴你。”

陳閒轉頭看向姜淼。

“真理之神，瀧妖。”

第一至尊，真理之神，世界之殤，瀧妖！

“我和祂交鋒了無數年，我們彼此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對方，說實話我必須承認我自己不是瀧妖的對手，而且我甚至想不到放眼整個諸天，誰能擊敗祂？”

精神之海中的紀寧頓時有些坐不住了，他可不喜歡長別人家的風氣，哪怕打不過至少也得硬氣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