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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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鳥兒進化了翅膀自在翱翔，魚兒退去四肢生活水域，人則分化雙足行走陸地……不能兩全其美嗎？

&esp;&esp;懷著許多想不透又無聊到頂的疑問，手臂相貼，巫玥沉入夢境，不想刃反客為主，選擇了潛入他的夢境。以往魈每每被魔神業障纏身，巫玥都是這般替他解脫，久而久之，他也加重病情，魈也不再情願靠近他了。

&esp;&esp;巫玥的夢境裡只有一片水域，淺到腳脖子處，水是清澈見底的碧綠色，或者說是被天空倒映成了綠色。

&esp;&esp;“爹爹，為什麼……他們說，我跟他們不一樣，還怕我？”

&esp;&esp;稚嫩的聲音傳來，刃回首，腳下遼闊的土地收了邊，止於山頭，青山綠水如潑墨畫卷緩緩呈現，構建出了一處寶地。在他右手邊立著一棵樹冠翠綠的歪脖子老樹，樹下襬放陳舊的石桌石凳，一大一小的兩道黑色影子交談著。

&esp;&esp;大人說：“只是外貌不一樣罷了。”

&esp;&esp;小傢伙努力抬起頭看高高的大人，“那我什麼時候能夠長高呢？”

&esp;&esp;“很快就長高了，但是長高之後你的煩惱會增多，你還希望長高嗎？”

&esp;&esp;“甘雨姐姐說只要我長高了，就能出去玩。”

&esp;&esp;兩人的聲音漸弱，像是要消失了。

&esp;&esp;“巫玥！”刃喊了一聲。小孩似乎朝他看了一眼，看不出神情。

&esp;&esp;一眨眼的功夫，日月輪換，璃月層巒疊嶂，險峻的地勢叫人無法登頂山峰，刃也不下去，他最多就站在邊界朝下眺望。

&esp;&esp;“大哥哥，你是一個人嗎？”脆生生的小蘿蔔頭抱著軟乎乎的風史萊姆坐在他腿邊，坐下來後就更小了，才到他膝蓋的程度。刃俯視得困難，也蹲著身，依舊沒能跟他平視，於是他兩手扶著小孩的肋下一提，像是拔蘿蔔一樣，小孩跟他一塊高。

&esp;&esp;粉雕玉琢的小巫玥一點也不怕人，咯咯咯笑著，臉部浮現顏色淡綠的蛇紋，從耳根爬至領口，細嫩的面板還帶著細小的鱗片，不同於龍鱗堅硬，細軟得如面板一樣。

&esp;&esp;刃跟他對視好一會，問：“你不怕我？”

&esp;&esp;小孩眨巴眨巴大眼睛：“為什麼要怕？”他沉默了下，說，“應該是你怕我才對，我會吃人哦。”

&esp;&esp;刃把他放下來，揉揉他的垂腰長髮。在星核獵手特有的情報網裡，巫玥的頭髮帶有神經系統並會放大知覺，是不能夠觸碰的禁忌地帶，而眼前的小娃娃，沒有受到影響，還很舒服貼著他的手心。

&esp;&esp;像人畜無害的小貓。

&esp;&esp;刃收回手。

&esp;&esp;小孩眼巴巴看著他，好久之後整理剛學到的人類語言：“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刃。”

&esp;&esp;“這個名字不好，不好。”小孩搖頭似撥浪鼓，嚴肅又可愛，“充滿殺氣，不好！”

&esp;&esp;刃問：“你是不是叫巫玥？”

&esp;&esp;“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小孩笑得開懷，眯得大眼睛都要不見了，他抱著刃的手掌，充滿善意和依賴說，“我喜歡你，和我做朋友好不好？”

&esp;&esp;“不好。”

&esp;&esp;小孩愣在原地，想來也是被拒絕習慣了，也沒有哭喊，只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在快掉下來的時候迅速轉過身去。刃把他扭回來，小孩繼續轉過身，如此重複了幾個回合，小巫玥氣惱了，像炸了毛的小團雀，可是他這點反應在刃眼裡不過小貓炸毛一般。

&esp;&esp;“我不喜歡你了！”小孩的喜歡來的快，消失得更快，也許是嘴上說著不喜歡，內心還是渴望他的。

&esp;&esp;刃想了想，“我可以成為你的朋友。”

&esp;&esp;肉眼可見的，小孩又燦爛起來。

&esp;&esp;“我有一個條件。”

&esp;&esp;“說吧說吧。”

&esp;&esp;“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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