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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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巫玥沉默，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esp;&esp;“所以巫玥，你可要好好品嚐晨曦酒莊的佳釀啊，在外有價無市喲。”

&esp;&esp;“那、那我喝兩杯。”巫玥沒怎麼喝過酒，酒雖然跟水不一樣，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esp;&esp;只一口，他就嗆到了，入口平滑，酸澀很快被果香覆蓋，居然還挺好喝的。

&esp;&esp;清空的酒杯立馬被女僕滿上，巫玥又喝了一杯，面頰酡紅，溼漉漉的眼痴痴看著暗紅色酒液傾注杯中，他舉起來正對著凱亞，凱亞還以為他要跟自己對酒，就聽少年軟軟說：“好扭曲的臉。”

&esp;&esp;“……”用玻璃杯看人，的確扭曲。

&esp;&esp;巫玥喝醉了沒完全醉，也不發酒瘋，就呆呆的，牛排也不吃，但是女僕切好遞他嘴邊就吃，吃完還笑得很甜說謝謝。

&esp;&esp;“這種好事讓我來。”

&esp;&esp;“凱亞。”迪盧克道。

&esp;&esp;凱亞坐了回去，他心頭腹誹迪盧克太護食，然後感覺褲腿被什麼撩了一下，驚愕看向對面，黑髮少年笑著單手撐著下巴很是純良無害，誰都不會相信他居然學著凱亞的伎倆，用腳去觸碰他。

&esp;&esp;什麼叫自食其果。

&esp;&esp;凱亞沒喪心病狂到想對喝酒的人做什麼，“迪盧克，趕緊的，問你想問的。”

&esp;&esp;“巫玥。”迪盧克很有貴公子音色的嗓音把巫玥注意力拉過去，“你的本名叫叫什麼？”

&esp;&esp;“就叫……巫玥呀。”

&esp;&esp;“從何而來？”

&esp;&esp;“……璃月，璃月奧藏山。”

&esp;&esp;凱亞驚訝道：“居然不是璃月港嗎？山上能住人？”

&esp;&esp;黑髮少年用力點點頭：“能，我住了好幾百年。”

&esp;&esp;迪盧克走到他面前，伏低身子望進他的眼睛，“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esp;&esp;巫玥跟他對視了一會，眼睛不眨有些酸澀，他口齒不太清晰，似嘴裡含了一塊糖，“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他主動拉起迪盧克的手，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你好悲傷啊迪盧克，可不可以，笑一下？就一下。”

&esp;&esp;少年哭得太猝不及防，淚水斷了線的珠子般一直滾落，他握住迪盧克的手很涼，一如當年觸碰的一樣，讓迪盧克以為他發燒了，實際他本就如此。

&esp;&esp;巫玥的臉和脖子都呈現一片紅色，癢得他想撓。迪盧克把他兩隻手都鉗制住：“給他醒酒。”

&esp;&esp;凱亞：“你不繼續問了？這麼好的機會。”

&esp;&esp;“他酒精過敏，問不下去。”

&esp;&esp;醒酒湯灌進嘴裡，嗆的咳嗽不止，迪盧克一手扣緊他的兩隻細細的手腕，一手撫順他的後背。

&esp;&esp;夜半，少年才能入睡，過敏的狀況也得到緩解。

&esp;&esp;迪盧克的臉被蠟燭扭動的火光照得陰沉冷漠，踱步的凱亞幾次回頭，終於開口問他：“迪盧克，你想怎麼做？”

&esp;&esp;迪盧克沒想通為什麼巫玥會說他好悲傷，旁人都只會說他冷漠近似無情，無人在乎他的感受，更不會讓他微笑。

&esp;&esp;“旅行者跟他很熟絡的樣子，也是選擇了隱瞞，他不是我們的敵人，迪盧克。”

&esp;&esp;迪盧克看向單手把玩匕首的凱亞，他素來多情散漫的外表下是無人看透的心，哪怕他是曾經的交心玩伴也不能。他們曾經視彼此為生死之交，漸深的感情又在陰謀和背叛下毀於一旦，即使重新搭建起感情的橋樑，也再回不到從前。

&esp;&esp;迪盧克不想再經受二次背叛。

&esp;&esp;他目光幽深盯著安心沉睡的少年，凱亞猜不准他什麼心思，就沉默在一旁看著。

&esp;&esp;後半夜下了很大的雨，豆大雨水劇烈拍打封緊的視窗，雜亂的聲音擾亂落針可聞的室內，抱著被子而眠的少年睡得極不安穩，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