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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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不容易遇到幾個好苗子，卻被爛橘子們用各種錯誤的咒靈訊息或者是超出能力範圍的任務一個個坑害。

&esp;&esp;一晃眼十年過去，一刻沒有空閒的五條老師名下依然沒有幾個可用的人。

&esp;&esp;這種生活，和自己在組織裡的生活相比，都憋屈得不遑多讓。

&esp;&esp;“你在搞什麼啊……”

&esp;&esp;五條悟還沒來得及跳腳，就看到那個同樣荒廢十年不知道在搞什麼的夏油傑像飛蛾撲火一樣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自毀之戰，讓自己死在了摯友的手中。

&esp;&esp;“兩個人渣。”家入硝子如此評價。

&esp;&esp;對此，少年神子頗有同感。

&esp;&esp;這是什麼白月光硃砂痣炮製法？說夏油傑對自己的同期沒有點變|態怪念頭都很難讓人相信。

&esp;&esp;順便求問親手殺死唯一摯友的成年悟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esp;&esp;就在他以為這就是成年悟所經歷的一切的時候，新的危機又誕生了，宿儺、羂索這些千年不腐的爛橘子，和他們發爛發臭的陰謀詭計一起，將五條老師徹底淹沒。

&esp;&esp;被算計，被封印，解封后面對的就是接踵而來的壞訊息，老師、學弟和學生的死亡。

&esp;&esp;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最後還是以殺戮畫上了句號。說不上是誰輸誰贏。

&esp;&esp;然後是和宿儺的漫長的終極對戰……

&esp;&esp;自虐般地術式熔斷燒腦，反反覆覆地受傷又修復，人類歷史上能想到的所有酷刑，幾乎都在五條悟的身上親自體驗了一遍，還要頂著一張猶有餘裕自信張揚的笑臉，一次次衝上去，希望給予學生們以勝利的信心。

&esp;&esp;少年神子已經徹底變換了原本懶散的坐姿。

&esp;&esp;他挺直著脊背，指間掐出一個“茈”的起勢。

&esp;&esp;是最後一絲理智在告訴他，這是早成既往的記憶，是無法改變的夢境，才勉強控制著沒有將龐大的咒力團扔出去。

&esp;&esp;“……你是笨蛋嗎？都已經這麼辛苦了，幹嘛還要堅持下去啊？”

&esp;&esp;“你不是最討厭正論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活得像個聖人一樣啊？當老師走火入魔了嗎？”

&esp;&esp;放棄又會怎樣？

&esp;&esp;失敗亦會如何？

&esp;&esp;身為最強，就要理所當然地肩負一切嗎？

&esp;&esp;那些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擺爛的咒術師，那些在庇護下選擇離開咒術界的逃避者，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爛橘子，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esp;&esp;彷彿所有人都忘記了，在最強的庇護下，弱者才有了選擇的餘裕。

&esp;&esp;少年神子的怒火，在目睹畫面中白髮青年被空間斬攔腰斬斷的時候，終於達到了頂點。

&esp;&esp;屈指間，一發[虛式茈]徑直扔了出去。

&esp;&esp;整個空間在澎湃咒力的沖刷下下，像鏡子般轟然碎裂，化作星辰璀璨的虛無之境，一如之前成年悟在這裡遙望的景象。

&esp;&esp;在這個瞬間，理智重新迴歸，五條悟清楚地知道自己做錯了。

&esp;&esp;他應該看到最後。

&esp;&esp;現在，他依然不知道成年悟是否在這裡迎接了終結，為什麼會跨越時空來到自己身邊，又想要做些什麼。

&esp;&esp;“說吧！你是誰？為什麼讓我看到這些？”

&esp;&esp;自己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夢。

&esp;&esp;以那傢伙的謹慎程度，也不可能會放任意識與自己在夢中同頻。

&esp;&esp;有人主導了一切，將他帶到這裡，讓他親眼看到這些過去。唯一的問題是，這傢伙是誰，想要得到什麼。

&esp;&esp;但茫茫虛無中，無人應答。

&esp;&esp;原本身臨其境的鮮活畫面，在徹底消失後也沒有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