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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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生活在那片冰層上的人類主食是海豹，還會狩獵獨角鯨，割下它們的角。艾默德看著深海中的光線變化道，所以從前父母不讓我在冰層結起時浮上海面。

&esp;&esp;他們是對的。許願笑道，但艾默德閣下想必不怎麼聽話。

&esp;&esp;哼。人魚輕哼。

&esp;&esp;有跟他們撞面過嗎?許願詢問道。

&esp;&esp;有一次，不過我看到了他們吃海豹的樣子，悄悄躲了起來。艾默德說道。

&esp;&esp;冰層上是很難有火的，海豹剛剛被拉上去，就被人類用非利爪一樣的工具割開吃了肉，血跡在冰層上滑出了很遠。

&esp;&esp;這對幼年時的他還是頗具衝擊性的，因為人類那時對他而言是一種相似又不相似的種族，那個時候他還不太明白人類的智慧，只知道他們的身上會穿著各種皮毛，是屬於冰層上的強大狩獵者。

&esp;&esp;那應該是他們唯一的食物來源。許願沉吟道。

&esp;&esp;冰層之上必然是資源匱乏的，人類想要生存下去，必然會狩獵。

&esp;&esp;在生存問題上，惜美之情很難存在。

&esp;&esp;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放在哪裡都是適用的。

&esp;&esp;你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嗎?許願輕聲問道，然後看到了人魚輕抿的唇和微瞟過來的目光。

&esp;&esp;當然知道。人魚的語氣輕飄飄的，底氣十分不足。

&esp;&esp;知道估計是知道的，但估計沒有高拿輕放，幼時不那麼聽話的小人魚估計是捱過不少的教訓，許願看著他微紅的耳廓沒能壓住唇邊的笑意。

&esp;&esp;你笑什麼?!人魚惱羞成怒。

&esp;&esp;我想起那隻北極熊覺得可愛。許願笑道。

&esp;&esp;你撒謊艾默德看著那雙金眸中難掩的笑意，怎麼都不可能相信。

&esp;&esp;好吧，我想到某條人魚小時候被揍屁股許願的話沒能說完，就被人魚緊緊捂住了嘴巴，對上了那雙綠眸中幾乎要溢位來的惱意。

&esp;&esp;彷彿恨不得上來咬上一口才能解氣。

&esp;&esp;即使在海中，那雙像翡翠一樣的綠眸也漂亮的像是能夠沁出水來，許願見過它溼漉漉的模樣，但幼時溼漉漉的模樣，一定是可憐又可愛的，說不定還會委屈。

&esp;&esp;那個時候挨點兒教訓是應該的。許願扣住他的手腕輕笑道，那樣才不會隨意靠近人類。

&esp;&esp;幼小的人魚靠近人類，那對於他本身而言，絕對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esp;&esp;唔，我並不覺得那個時候捱揍有什麼不對。艾默德緩緩鬆開了手。

&esp;&esp;年幼時不明白，後來看到過人類的船隻，接觸過落水的人，才明白人類是一種比想象中還要可怕複雜的生物。

&esp;&esp;那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跟一個人類結為伴侶，還是裡面最狡猾的人類。

&esp;&esp;那個時候有沒有哭鼻子?許願輕聲問道。

&esp;&esp;人魚綠眸微側輕哼道：當然沒有。

&esp;&esp;也是，偉大的海域領主怎麼可能哭鼻子。許願笑道。

&esp;&esp;人魚贊同頷首，唇角飛揚：你想不想看海底十隻手的魚?

&esp;&esp;北海巨妖那種?許願已經知道了克拉肯的名頭。

&esp;&esp;不是，它們的肢體長的像人類的手。人魚的話語中有些高深莫測，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們就不看了。

&esp;&esp;我害怕。許願回答時察覺了人魚眸中的糾結。

&esp;&esp;其實它們的嘴巴很小，不咬人。分明很想讓他看。

&esp;&esp;嗯，那我該不該害怕呢?許願輕笑。

&esp;&esp;艾默德神色微頓，瞧向那金色眸中的調笑味道，牙齒輕磨，實在沒忍住湊過去咬住了他的唇。

&esp;&esp;他分明一點兒都不害怕，一個連北海巨妖都不怕的傢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