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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韻的母親——柳如,不顧下人阻攔,在雨中奔走而來,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走到近前,柳如也不知哪兒生出的力氣,竟是一把撞開了楊令時,直接抓住了楊韻的手腕。
“你為什麼沒有救你妹妹!”
“你為什麼沒有救下你妹妹!”
“你怎麼有臉獨自回來?”
“你對著他笑什麼?他幾時供過你吃喝?”
病弱的婦人力氣大得離譜,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楊韻的手臂上,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力度之後的悲痛。
瘋狂過後,便是脫力。
“姨娘……”楊韻低著頭,抬手抱住搖搖欲墜的柳如。
她的心很痛。
明明她不是真的楊韻。
明明她只是一縷侵佔了楊韻身體的孤魂。
可她看到柳如如此悲切的目光時,她的雙眼還是洶湧了淚水,心更是痛得無法呼吸。
為什麼?
不——
她就是楊韻。
這是生她養她,待她如珠如寶的母親啊!
楊韻半跪著扶穩柳如,壓低聲音,喃喃道:“娘,你放心,我不會叫他白死。”
一旁的楊令時難看惱火不已,忙抬手,讓下人過來攙扶柳如,送回院子去。卻沒想到楊韻不鬆手,執拗地懶腰抱起柳如,走進了廳堂。
剛入廳。
白氏就帶著下人匆匆趕來,溫聲道:“三郎,大夫來了,快讓你姨娘回院子去。她本身體弱,這發了狠,淋了雨,只怕病情要加重,你留她在這兒可不行。”
下人們魚貫而入,送來了暖身的薑茶。
柳如卻是凍壞了,不斷髮抖。
楊韻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由著白氏帶人攙扶著柳如出去。白氏臨走時順便還遣散了下人,留楊家父子坐在廳內。
楊令時的火氣來得快去得快,當下坐定,端著茶盞,輕撇了一下茶沫,溫和地說:“打算什麼時候回肇縣?姨娘病重,你身為人子,趕回來一趟已經算是表示了孝心,不必再多耽擱,免得上官與聖上不喜。”
“明日就動身。”楊韻回答。
聞言,楊令時輕點了一下頭,很是滿意。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沒展開,就聽到自己的兒子繼續說道:“父親不問問韻娘嗎?”
“聽說那一帶現在賊寇猖獗……這樣吧,待會兒我去鏢局找幾個好手,讓他們帶你妹妹的屍骨回來便是。”楊令時說。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地。
咚。
楊韻一拳撞在了桌上。
對面的楊令時被嚇了一跳,抬眸去看,兒子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
想到兒子與楊韻自小感情深厚,楊令時又請了清嗓子,補充道:“你妹妹遭此一劫,是她命中帶太歲,你不必介懷,不是誰的錯,你須得想開一些。”
你妹妹。
低著頭的楊韻差點兒要冷笑出聲。
只是她終究沒有如何表示,而是略微點了點頭,起身問:“父親可還有別的要吩咐?若沒有,兒子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楊令時哪兒能有什麼吩咐?嘮叨幾句,便目送兒子出了廳堂。
另一頭,白氏將柳姨娘安頓好之後,又調轉回了楊令時這邊。她見夫君獨坐在廳內,眉頭微蹙,幾步過去問道:“可問了三郎那事?”
“哦!”楊令時一拍腦袋,慢半拍道:“倒是忘了這事……不過夫人也彆著急,成兒既然沒說,那自然就不是很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白氏走到楊令時身邊坐下,側身伸手輕點了一下他的背,說:“三郎如今出息了,他的一舉一動你這個做父親的都得多加思索,那刀從何而來,有何用處,他不說,你怎能不問?”
有何用處?
到夜裡時,白氏便知道了。
彼時月上中天,楊令時宿在了胡姨娘的院子,而準備卸了髮簪歇息的白氏卻聽到了院門被敲響的聲音。
“誰?”
婢女春桃邊走邊問。
院門外沒有人應聲。
春桃心中疑惑,開門往外一看,看到三郎君站在門口。
“嚯。”春桃嚇得拍了拍胸脯,怪道:“三郎這麼晚了不歇息,到這兒來做什麼?”
裡屋的白氏久等不到春桃回來,覺得奇怪,起身走到了窗邊。庭院裡的光略有些昏暗,以至於白氏乍一看到院中站著的人時,心抖了一下。
看清後,白氏鬆了口氣,卻又立馬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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