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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死寂與吹卷的大風讓白氏沒來由地心生畏懼,她剛想要大喊來人,眼前卻突然籠上了一層更深的陰影。
“……誰?”
白氏捂著臉,顫顫巍巍地問。
楊韻披散著頭髮,用咬破手指的血沾在眼下,一步步走進,問道:“母親,你為什麼要害我?”
她刻意放輕了聲音。
配合著凌冽的秋風,宛如幽府來客。
方才還泰然自若的白氏這會兒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她手腳並用地朝後爬了幾下,哆嗦道:“是誰在裝神弄鬼!是誰?!”
“母親怕我?”楊韻吹亮了手裡的火摺子,半蹲在白氏面前,笑吟吟地說:“母親那般對我,難道就沒想過我會回來找您嗎?這九幽的路,女兒可是整整爬了三天呀。”
沒光時,白氏的懼怕還只是朦朦朧朧,此刻微光閃爍,看清楚眼前之人的白氏只發出了一聲慘叫,便歪頭失去了意識。
暈了?
楊韻一愣,聳了聳肩膀,起身將桌上的燈重新點亮。
梳妝檯上的兩個妝奩都半開著,除卻金銀首飾,還有一疊信箋。楊韻斜坐下,一手舉燈,一手拿出信來看。
一些家書。
一些閨中密友的寒暄。
以及……
楊韻微微眯起了眼睛。
白氏愚蠢,白九鉞卻是個聰明人,所以他與白氏的書信往來都只是稀鬆平常的問候,但細看之下,其中一封卻很奇怪。
為什麼白九鉞要白氏給肇縣的沈家旁支送去金銀?據說白氏和沈家是有舊的,只是時過境遷,兩邊早就斷了聯絡。
而且,為什麼是楊禮成就職的肇縣?
將所有的信箋迴歸原位後,楊韻捏著簪子起身,走到了白氏的身邊。
一命償一命。
如果白氏真的是那個害死楊家兄妹的人,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收了白氏的命。只不過……不是今天。
在一切得償所願之前,她需要白氏活著。
她不能因為丁憂告假三年。
三年太長,官場形勢往往是瞬息萬變,她等不了三年,她需要報仇,她要去京城!
等等——
楊韻的神色突然有些茫然。
她偏頭望著那搖曳跳動的燭光,眼神恍惚,心道:我要報的還有什麼仇?為什麼去京城的念頭那麼強烈?
思忖間,簪子劃過了白氏的臉頰,脖頸,最後落在了白氏的手上。
回過神來的楊韻一用力,簪子便戳破了白氏的指腹。沾了沾上面的血,楊韻在其身後的床褥上留下了幾個字,又將混淆人思緒的曼珠沙華粉末餵給了白氏吃下。
忙完這些後,她拍拍手起身,揚長而去。
等到楊韻重新回到館驛時,天正好亮了,可以直接啟程。只是,柳姨娘一恢復些力氣,便哭喊著要見韻娘,已然是神志不太清醒。
好不容易安撫好柳姨娘,再揚鞭,已經是午後。巧就巧在,一出館驛,楊韻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勒馬停下。
沈栩安的車伕!
那車伕顯然也看到了楊韻,抬手一供,招呼道:“見過楊郎君。”
“沈郎君這是辦完事了?”楊韻硬著頭皮客套回禮,說:“那日沈郎君走得急,在下還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呢。”
車伕眉眼彎彎,還沒搭話,就被人按住了。
沈栩安自馬車上下來,大掌落在車伕肩頭,斜眸看向楊韻,緩緩問道:“楊郎君可知道臨州里出了件怪事?”
他說話很慢,淺色的眼瞳清澈透亮,給人一種親和溫潤的感覺。
但聲音又冷得像是高山寒泉。
楊韻眨了眨眼睛,神色自若地反問:“什麼事?”
“你的嫡母夜裡似乎是撞了邪,請了好些個和尚道士去家裡做法。”沈栩安微微垂眸,似乎是笑了一下。
沈栩安怎麼又去了趟沈家?
他不會看出我是女的了吧?
兩個疑問在楊韻腦海中成形,於是她打袖拱手,說:“原來沈郎君去了我家裡?倒是無緣與沈郎君坐下來喝一杯茶了。今天天色不早了,我還得趕往肇縣,就不與沈郎君閒敘了,有緣再見。”
要走的意思實在明顯。
可對面的沈栩安卻像是聽不懂似的,微抬著眼,含笑道:“巧了,我也要去肇縣,不如我們同行?也算是圓了楊郎君的心願,你我二人坐下來品茗一杯,小敘幾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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