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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的末尾其實對疑點均有解釋。
茶是徐百萬倒給友人喝的,友人李三喝完茶,與徐百萬敘了舊之後便告辭,而竊賊正是在這個時候潛入了徐百萬所在的客房,於背後偷襲,一擊斃命。
楊韻翻看了許久,心裡清楚,這必然是張萬鵬當年辦的糊塗案。
心思轉過幾遍,楊韻抬眸,說:“司馬大人查了這麼些天,可查出什麼頭緒來了?當年徐百萬身故後,徐家沒落,如今應該是舉家遷往了南邊,在肇縣恐怕查不到什麼與徐家有關的人了。”
“還用你說?”於沛文咬牙。
程宇笑了笑,擺手按住於沛文,道:“徐家制香有百年之歷史,徐百萬即便再厲害,也不該對徐家有這麼大的影響,不是嗎?我不信楊縣丞沒看出這裡面的端倪。”
是沒看出,還是假裝看不出?
程宇端詳著楊韻。
他知道眼前這個小子聰明,來之前,也聽說過肇縣府衙的混亂和貪腐,方才這小子一席話,倒是讓他略微有些改觀。
若只是貪財,那便貪了吧,至少是個能用之才。
只聽得楊韻清了清嗓子,說:“徐家應該是為了避難才離開的肇縣,但尋常勢力不足以讓他們這麼畏懼,所以這背後之人當是權貴。不過,下官以為,張縣令昔日未必抓錯了人。”
“呵。”
於沛文發出一聲冷笑,“瞧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徇私枉法,看到卷末的名字就嚇得挪不動腿了吧?”
“非也。”楊韻搖頭,說:“想要除掉一個人,上策是製造意外,中策是借自己不相干的人之手,下策才是親手除掉。”
聞言,程宇眼中閃過幾分欣賞。
他始終不願意讓於沛文順著張萬鵬這人往下查的原因之一,便是他認為張萬鵬當年並沒有受賄作假。
案子確有疑點,只是疑點並不在張萬鵬手裡,而在那個把竊賊恰到好處地送到徐百萬家裡的人身上。
而且……
這小子是知道徐百萬會什麼?從始至終,這小子都沒提過徐百萬為什麼被殺,像是知道會觸及忌諱似的。
程宇面上漸漸帶起了思索。
“依下官之見……”楊韻抬袖,對於沛文一禮,“此案若要查,恐怕還得先往南邊去找,只有找到徐家人,才能知道他們在怕什麼,否則一切便如水中撈月,看得清,卻查不透。”
“你說得輕巧,徐家人已經隱姓埋名多年,如何能查到他們?”於沛文不屑地甩袖道:“還南邊,南邊瘴氣叢生,人煙罕至,難不成你去查?”
程宇卻說:“大人,不若先依楊縣丞所說,往南邊派人去打探一二。”
這話倒不是真讓於沛文順著楊韻做事,而是要息事寧人,讓門外那些吏人先散去。看戲的人沒了,才能關起門,坐下來談不是?
於沛文聽出了程宇的言外之意,咬了咬牙,忍氣點頭。
如此,箭弩拔張的氣氛才算緩和一些。
其後於沛文吩咐杜偉帶人前往連鄉鎮取兇手屍體,他自己則與程宇二人坐去了內廳,和楊韻面對面坐了下來。
四下安靜,於沛文坐側坐,程宇神色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你一點兒也不意外。”
程宇端詳著楊韻。
“大人器宇軒昂,氣質非凡,下官心裡已經約莫有了猜測。”楊韻起身拱手一禮,客套了幾句後,重新坐下,說:“先前對司馬大人有不敬之詞,實乃對兇案著急,還請司馬大人恕罪。”
哼。
於沛文偏頭,並不接茬。
程宇提壺,給桌上的三個空杯倒了茶,慢條斯理地說:“有些話,只能你我幾人知道,楊縣丞可能守住嘴?”
“自然。”楊韻雙手接了茶過來。
“徐百萬制香,最擅長的,是做水蝶香。”程宇說這話時,不經意地掃過楊韻的面容。可惜,他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神色。
難道是這小子極擅隱藏?
程宇蹙眉想到。
楊韻像是看不出面前這兩位的沉默另有他意似的,張嘴道:“水蝶香?是陛下當年下令禁止製作的那個薰香?這事——”
她誇張地拍案起身,“這事難道與、與、與那位有關?”
“大驚小怪那樣!”於沛文更是不屑,扭頭對程宇說:“大人,您瞧瞧他這樣,哪兒是什麼能堪大用的貨色?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程宇抬手,截住了於沛文的話,“此事的確與那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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