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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閣老,文心宇,歷經三朝,乃是內閣前首輔,弟子學生遍佈大趙。
若說文閣老迂腐,成武二十三年時,卻是他最先站在了清暉身邊;若說文閣老逐利,又是他在新帝登基後,主動退下首輔之位。
程宇以為,文閣老是當之無愧的純臣,所行所言,只為大趙,不為君,亦不為自己。
只是……
這種場合,還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心思轉了幾圈,程宇偷瞄了一眼天子。
天子未必發現不了蕭相爺的心思,可若是蕭相爺本意就是讓天子發現呢?文閣老與阮家勢如水火,如今麗妃即將誕下皇嗣,文閣老勢必要更上一層樓,才能壓住阮家那如日中天的氣焰。
果然——
天子按在扶手上的手摸索了一下龍頭,淡淡道:“蕭卿何必扯舊事?”
咚!
蕭規再度跪下:“是臣逾越,請陛下降罪。”
“一個兩個都喊著讓朕降罪。”天子眼眸微斂,輕笑出聲,“怎麼,朕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不過是問問你們對此事的看法,你們倒是格外緊張。”
說罷,他擺了擺手,另起了話題。
“蒼北今年是荒年,兩處指揮使交上來的校檢顯示,蒼北各地糧倉空者十之有八,交州一帶又逢暴雪,饑民流民陡增,諸位可有什麼想法?”
“臣以為,蒼北之事可交由三位戶部堂官去辦,至於交州,交州如今最要緊的是解決饑荒不假,但交州沿海一帶水寇頻發,若不能及時解決,等到明年開春,海路風險增大,交州地帶必然會出現更大的流民潮。”蕭規跪在地上說道。
“文閣老呢?”天子問。
文閣老沉吟一聲,說:“老臣贊同蕭相的話,但……”
“但三位戶部堂官中都是你文閣老的學生,是吧?”天子朝一旁的內侍動了動手指,繼續說道:“學生如何,與你干係不大,更何況,於沛文是程卿舉薦給朕的。”
驟然被點名。
站在群臣之後的程宇只覺得背脊一僵,連忙打袖出列,垂首稟道:“微臣在提舉之前並不知道此子有如此惡習,不過,微臣以為,此子矇蔽上聽,屬實可惡,好在旨意並未傳到,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
一番話講得很是巧妙。
且沒有認罰的意思。
“哈哈哈,程愛卿到底是後生,慣是會說話的。”天子一掃陰霾,眯眼笑著說道:“既如此,罰你半個月俸祿,這事便揭過去了。”
從程卿到程愛卿,一字之差,卻足以說明皇帝的意思。
呼……
程宇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那你認為,蒼北一事,該由誰主事?”天子展眉,柔和地詢問。
“微臣認為,舉賢不避親,文閣老昔年便主理過梧州賑災,戶部堂官童國當時是協理,差事辦得相當漂亮,可堪此任。”程宇答道。
文閣老斜眸,多看了程宇幾眼。
天子眉梢微動,沒有開口。
反倒是蕭規,抖了抖袖子起身,說:“陛下,既如此,臣請陛下準臣領兵前往交州剿匪,以穩交州漁民海商之心。”
“準了。”
天子擺手。
朝議戛然而止。
最後離殿的程宇餘光瞥見了偏殿門口一閃而過的緋色衣襬,當即低下了頭。
“程少卿。”
站在門口的蕭規出聲喊住了程宇。
“蕭相爺。”程宇拱手。
“你在肇縣辦案時,與那楊縣丞……可有深交?”蕭規問道。
程宇微怔,搖搖頭,說:“下官只辦差,與楊禮成並無深交。”
“對我,倒也不必瞞著。”蕭規似笑非笑,停了兩步,與程宇並肩,說:“我聽聞,程少卿能辦成此案,離不開楊禮成的助力,若不信任,程少卿為何會託給他去辦差?”
雪後的宮闈長道被清掃得很是乾淨。
但道旁留有積雪。
日頭一照,分外刺眼。
程宇眨了眨眼睛,偏著頭,低聲道:“蕭相爺,下官並沒有向楊禮成透漏任何私密,您不必擔心這個,下官口風緊得很。”
蕭規手交叉進袖兜裡,笑了聲,說:“風儀,你在我面前,是真不用那般官腔官調的。昔日,可是我親手把你帶進大理寺的,你行事如何,我能不知道?”
喊表字,便是要論私。
“子成叔,楊禮成這人……其實還行,與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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