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該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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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那些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此刻，我剛剛重啟的大腦又一片空白再一次宕機！而我的心早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各種思緒交織在一起，讓我不知所措。那一瞬間，我的大腦彷彿停止了運轉，一片混亂。

“你說啊！” 他步步向前，步步緊逼，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他的眼神愈發凌厲，那眼神讓我感到有些心慌意亂。我只能一點點的後退！直到撞在後面的牆壁上我終於無路可退了！我低著頭不說話，心裡慌亂的很！我是他的什麼人？我是他的什麼人！我好想大聲的告訴他:我是喜歡他的人！是那個喜歡了他三年之久的人！是那個一天見不到他就想他想的要瘋的人！是希望他每天都開心快樂，是希望他幸福的人！是那個想要和他天長地久的人！也是那個只要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好的人！！可是我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我不可以！那天晚上的那個夢境告訴我不可以！趙麗的那封信告訴我不可以！我的道德我的自尊告訴我不可以！

這時候他突然一個箭步向前，高大的身軀瞬間將我籠罩。他的右手猛地撐在牆上，左手則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微微抬起，讓我的目光不得不與他對視。他的手臂肌肉緊繃，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整個身體前傾，幾乎要貼到我的身上，那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他湊到我耳邊，“說呀，說說看，你想做我的什麼人？無論是什麼人都可以！只要你說出來！說！”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那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他的聲音近乎咆哮，接近瘋狂！他的目光中燃燒著怒火，緊緊地盯著我，彷彿要把我的靈魂看穿，他在逼迫我給出一個答案。他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和理智。他的眼神讓我感到心慌和害怕。

“我是你同桌！” 我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不帶腦子的卻帶著滿心的無奈和不甘。這幾個字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可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同桌？就只是同桌嗎？張靜婉！初中畢業都多久了？還同桌呢！？” 他冷冷地丟擲這句話，眼神中的冷漠讓我的心瞬間跌入了冰窖。瞬間眼淚充斥著眼眶！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我拼命地忍著，不想讓它們輕易落下，聲音顫抖著說：“很久了，可那又怎樣？”我努力讓自己顯得堅強，可聲音中的哭腔還是出賣了我。那淚水在眼眶裡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

他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動容，那冷漠的神情彷彿我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怎樣，只是我覺得你該清醒清醒了。” 他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裡，把我的心刺得千瘡百孔。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的每一個字都如此冰冷，如此無情，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我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清醒？”我的聲音已經近乎絕望，彷彿這兩個字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那聲音裡充滿了迷茫和痛苦。我不明白，需要清醒什麼！

“對，我現在有同桌！而我要的也不是你來做我同桌。你明白嗎？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說！不然就離我遠點！”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讓我痛不欲生。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響，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一擊，打在我的心上。

我靠在牆上，彷彿被抽去了靈魂，滿腦子都是他那句話！“我現在有同桌，你離我遠點”他有同桌，他不要我了！他還讓我離他遠點！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清醒！此時，淚水再也不受控制，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他問我我是他的誰？是啊！我是他的誰啊？我憑什麼讓人家在和女朋友約會的時候還和我說話聊天，照顧我的情緒！憑什麼讓人家每次見到我都和我說話？我只不過是一個卑微到塵埃裡的暗戀者而已！只不過是一個遠遠看看就能滿足的暗戀者而已！以前我還覺得我是眾多暗戀者裡最幸運的一個！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才是那個最可憐，最慘的那個！

我順著牆緩緩坐下，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中，無聲地哭泣！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心也碎成了無數片。回憶像潮水般湧來，曾經那些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如今都成了刺痛我的利刃。每一個微笑，每一次對視，都成了無法觸及的過往。那哭泣聲在寂靜的水房裡顯得如此淒涼，我的心也隨著淚水一起破碎。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我的淚水還在不停地流淌，彷彿永遠也流不完。我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