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雅典娜糟糕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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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醒來，是因為西耶娜正從床上起身。她嘟囔著讓姐姐躺回去，可西耶娜沒聽。她總是醒得最早，不過倒不總是第一個起床。

這主要是因為雅典娜和姐妹們喜歡擠在西耶娜身上睡覺，有時這讓她很難從床上擠出來。但今天早上不是這樣。西耶娜悄悄起身，大聲打了個哈欠，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間。

雅典娜又蜷縮起來。西耶娜剛離開的地方還很暖和。但不知為何，感覺有點……不對勁。

雅典娜眨了眨眼睛，環顧四周。燈關著，但這對她來說不是問題。雅典娜並沒有大肆宣揚，但她實際上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很強。至少比她的其他姐妹們強。正因如此，她才發覺少了個人。

泰迪佔據了床尾的最佳位置，正對著西耶娜的枕頭流口水，楓葉緊貼著雅典娜的後背，臉埋在雅典娜和床之間的縫隙裡。翠妮蒂蜷縮在床腳。

但只有一個翠妮蒂。

雅典娜動了動下巴，然後從床上爬了下來。她離開臥室時，眯起了眼睛。房子其他地方的燈都亮著。

洗手間裡傳來流水聲，大概是大姐在洗澡。

雅典娜檢視了自己的臥室。她的床沒整理，於是她走過去整理好。

每天晚上，大姐西耶娜都會把她們都安頓好，哄她們入睡。這種感覺很美好，很溫暖，姐妹們誰也不抱怨。

雖然每晚都得從自己床上鑽出來，偷偷溜到西耶娜的房間擠在一起睡很麻煩，但事情就是這樣。

她走到廚房，拿了個凳子，放在冰箱前，然後拉開上面的冷凍櫃門。今天是週日早上，意味著是吃雞蛋和培根的日子。除了大姐，只有雅典娜——不知為何還有翠妮蒂——被允許做飯。

楓葉也能做飯，但她經常分心。有一次西耶娜發現楓葉把烤箱變成了噴火器後，就堅決制止了她。

泰迪則根本不會做飯。

雅典娜哼著小曲，拿出幾盒雞蛋放在桌上，接著又找出一根黃油和一盒牛奶。

吃雞蛋通常就意味著做煎蛋卷，因為這最容易做，而且沒人會抱怨。她把東西放在爐灶旁邊的檯面上。

她拿了幾個盤子、小垃圾桶（用來放蛋殼）、一把鏟子和一把黃油刀。很快，雅典娜就看著雞蛋開始滋滋作響。這時，西耶娜走了進來，頭髮還帶著點洗澡後的溼氣。“哦，你已經開始做了呀。” 她說。

“嗯嗯。” 雅典娜應道。

大姐走過來，拍了拍雅典娜的頭。“幹得好。謝謝。我來開始做吐司。”

雅典娜笑了，心裡特別得意。這麼一大早她就得到了摸頭鼓勵。大姐開啟冰箱，然後嗅了嗅。她彎下腰，聞著從冰箱裡飄出的冷空氣，接著直起身，又多聞了聞周圍的空氣。

“這是什麼味兒？”

雅典娜也聞了聞空氣，但她的鼻子不太靈光。她能聞到雞蛋的味道，或許還能聞到一絲西耶娜洗髮水的味道。還有別的什麼味道。她又多嗅了嗅。是腐肉的味道？“好臭啊。” 她說。

“是啊。我本以為可能是一些剩飯剩菜，但我覺得不是從冰箱裡傳來的。” 西耶娜走過來檢視垃圾桶，但裡面基本是空的，味道也不重。“這味道會一直困擾我的。” 她說。

雅典娜關掉爐灶，把平底鍋放到另一個爐頭上，西耶娜則離開了廚房。她從凳子上跳下來，跟在後面。

西耶娜在泰迪的房間門口停下，把門開啟一條縫，聞了聞。“不在這兒。” 她說。

她又走到翠妮蒂的房間，猛地推開門。

一堆東西如瀑布般湧進房間。有瓶子、罐子、幾件電子產品，還有幾個小袋子。有汙漬斑斑的衣服和一些被壓扁的盒子。

“這是什麼？” 西耶娜說。接著，一股味道撲面而來，雅典娜和大姐都不禁往後退。門開啟後，味道比之前濃烈了一千倍。

一個髒兮兮的翠妮蒂從房間裡跌跌撞撞地走出來，她身前的垃圾噼裡啪啦地散落一地。“嗨！” 她說。

“翠妮蒂，這都是些什麼？” 西耶娜問。

翠妮蒂低頭看了看。“呃。垃圾？”

“我知道是垃圾！你從哪兒弄來的？” 西耶娜問。

翠妮蒂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垃圾填埋場！” 她說。“那裡超棒的！”

“你說垃圾填埋場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把東西從那兒弄到這兒來的？” 西耶娜問。

“現在還有一個我在那兒呢。” 翠妮蒂說。

“你一整晚都在來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