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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有段不用四處打聽情報、草木皆兵的日子,他也不介意用來啥也不做整天躺著。
當年在藥王谷的時候,老李就只喜歡診脈,因為診脈可以往那兒一坐,半晌不用動一下。結果因為坐久了生了痔,令師兄大為不悅。師兄怒不可遏,拎起老李的衣領,一腳將他踢出谷外,責令他跟隨老邢等人外出採藥。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去過。
與老邢和老許不同,老李是留下來的人裡最沒個正形兒的,懶得動腦子更懶得動身子,在逃亡過程中無論多苦多累,他永遠能找個無聊的笑話跟大家說說。不是因為他不難過不憤怒,只是他覺得如果大家全都沒了精氣神兒,那才是真著了莫凌峰的道,祥和的藥王谷算是真給他滅了。
因此蕭時傳信過來的時候,看到老許不在了,他也沒有表現出傷心。只是在晚上跑去院子裡,對著空無一人的對面喝了一晚上酒。他跟老許說,你個老小子倒是能休息了,累了這麼多年,腰桿兒都被壓得彎了幾分,在徹底被壓垮之前去了也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咱們天上再見。
沒有蕭時的明確指示,他們現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可他手下最為上進的小二卻是憋不住,一本正經地逮住睡到日上三竿的老李。
“頭兒,”小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無所作為了。我方才檢視了一番,城西的那家客棧正在尋找新的主人,我們或許可以將其接手過來。客棧里人來人往,是個極好的訊息集散地,我們若能掌握其中,定能蒐集到更多的情報。”
於是小二——沒錯,他的名字就叫小二——成了這間客棧的店小二,老李則成了李老闆,天天被小二逼著算賬,一見到算盤就開始頭暈眼花。現在哪怕是讓他出去跟媒婆介紹的大娘們相親,他都欣然前往。只要能不讓他跟算盤大眼對小眼就行。
小二平日裡總是帶著幾分嬉皮笑臉,但此刻他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笑意,神情凝重地報告道:“我在店裡見到了月見刀,還聽到一個客人說要傳信給魄風告知此事。”
老李一聽到“月見刀”這三個字,原本平和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緊鎖,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他沉聲吩咐道:“小二,你立刻去暗中盯緊那個帶著月見刀的人,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魄風若是得知了訊息,必定會和阿時一同趕來,我們得做好接應的準備,不能有絲毫差錯。”
魄風收到中州來信的時候,流水村正是深夜。這些天蕭時帶著魄風和殷裕挨個兒給流水村的村民安葬。欽天司也沒人了,殷裕在確保無命和穆若藍徹底離開後,等了好幾天,還是沒人前來,流水村像是徹底被人遺忘了,成了個死村。
月色如練,透過輕紗般的窗幔,灑在柳時衣蒼白而寧靜的臉上。這些日子以來,柳時衣的身體狀況一直如同風中殘燭,時好時壞,讓人憂心忡忡。
蕭時時刻陪在她身邊,每當柳時衣因為長時間未曾進食進水而雙唇乾裂時,蕭時便會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那溫熱的湯水。但她卻始終沒醒過來。
柳時衣躺在床上,卻眉頭緊皺,一看就知道睡得並不安穩。她彷彿陷入了無盡的夢魘,面前一會兒是煙嫋那嫌棄中帶著溫柔的眼神,輕輕地戳她腦袋:“又惹禍。”一會兒又是花嬸和其他人熟悉的笑臉。他們圍坐在桌旁,笑著招呼她過來:“又惹你小娘生氣了?沒事兒,過會兒去說點好話就行了。”一會兒又是張大娘帶著張家丫頭,讓她早餐多吃個包子。
直至她的視線捕捉到了一個少女的身影。那位少女從背影望去,似乎與柳時衣年紀相仿,孤獨地佇立在一片絢爛的花海之中。柳時衣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上前去打個招呼,於是抬起手,準備輕輕拍向少女的肩膀。
然而,就在柳時衣的手掌觸碰到少女身體的剎那,一股莫名的寒意從指尖迅速傳遍全身,汗毛瞬間豎起,一種莫名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緊緊包裹住了她。柳時衣拼命地想要壓抑住那股恐懼,低下頭,不敢去看那張隱藏在背後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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