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此事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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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她，心中已經開始計劃著，接下來的幾天該如何與楊川好好相處。

而一旁的楚王將此事內定下來後，亦是直接對群臣說道：“諸位，我今日與楊先生相談甚歡，且皇妹已到待嫁年齡，便自作主張，打算將妹子許配給楊先生！”

“今日既然楊先生已到楚國，孤便多留他幾日，也好讓二人彼此熟悉一下，擇日再選良臣，安排二人的婚姻大事。”

此言一出，臺下群臣歡呼聲一片，唯有少數臣子還是持反對意見。

但礙於楚王性格孤傲，也不敢直接將內心想法表達出來。

反觀大聲歡呼之臣，也皆是楚國文官。

作為靠才智從政的官員，他們對楊川的看法，幾乎與楚王項傑一致。

在這個七國爭雄的年代，天下人才因戰亂而亡者比比皆是。

想當初韓國與康國發生戰爭，就是因為下面群臣中無有一名智慧之人，才導致一場大敗，繼而使得韓國國力大大削弱。

如今，楚王能有機會與楊川見上一面，在治國之策上多有討教，就已經是楚國最大的福氣，更何況互結秦晉之好呢？

一時間，恭喜之詞不絕於耳，也讓楚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反觀一旁的楊川，此事一出，他明顯苦惱了許多。

若拒絕，便是與楚國為敵。

到時能不能再返回大齊尚且不說，能不能再走出楚國國門，便已是艱難之事。

如今到了這般地步，他也只能先認命。

待酒席結束之後，藉故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便被楚王安排在了驛館之內。

終於熬到了只有自己與女帝單獨相處的時光，二人各自收拾完房間後，便在涼亭內相見了。

有了楚王強行安排婚嫁一事，彼時的田月瑩再看向楊川時，眼中已經多了些許惆悵。

終是二人如今的關係不可將窗戶紙捅破，再加上齊國全境又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才讓她親手將心愛之人送給了別人。

“陛下，我為了齊國大計，臣不得不先答應楚王的要求，若陛下覺得此事太過痛心，臣也可以與楚國斷絕盟友關係，咱們連日便趕回齊國，以一己之力對抗其餘諸國。”

此次奔赴楚國談合作，只要楚國能夠答應，韓國亦會出兵相助。

反之，則是將整個大齊置於被六國圍困夾攻的險境中。

即便楊川現在手裡有幾十門火炮，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住上百萬大軍的進攻。

“不行！兒女之情乃是私事，若此次公子與楚國公主結親，能讓楚國永遠不與大齊為敵的話，我寧願看著公子與楚國公主”

話至此處，剩下的部分，田月瑩實在不想說出口。

回想當初與楊川朝夕相處的三年，田月瑩最欣賞的，還是他的人品與個性。

好不容易盼到燕無垢親自將他放逐，本以為從此以後，便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共計人間大事，共享風花雪月。

怎料忽然降至齊國的一場災難，卻先要讓她將楊川拱手讓人。

“楊公子，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註定有緣無分？”

屢次坎坷降罰到彼此身上，也讓田月瑩產生了懷疑。

“陛下，你若這麼說，可當真是折煞我了。”

“你且放寬心，我看那楚國公主並非不解人情世故的深宮女子，今日她若約我聊起此事，我便將陛下與我之間的感情告訴她。”

“楊公子，其實也大可不必如此。”

田月瑩想了想，如今這個時代，不管上面的帝王，還是下面的臣子與商賈家族，皆是娶妻納妾，家中至少有兩個女人服侍。

既然這鴛鴦譜即將成為現實，她也不想讓一個不知情的女子傷心。

說到底，古代君王親自冊封的姻緣，鮮少有雙方互生情愫的完美感情。

或是為了國家大計，或是為了永結秦晉，兩個單獨的生命體，都在為集體的利益犧牲著自己選擇的權利。

今番之事，她並未有怪罪楊川的意思，只是感慨命運多舛，自古便是情深不壽，忠義難能兩全。

一個男子若為了國家大計而付出，又豈能輕易做到不負天下不負卿？

話題聊到這個地步，楊川也不知該如何回覆女帝，只是站在涼亭邊黯然傷神。

恰在此時，楚國侍衛忽然來到驛館內。

“楊先生，公主項心妍請您到宮中一敘。”

“陛下，臣先去公主殿內一趟，最近舟車勞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