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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話自然問的是坐在會客廳另一端的四人,更準確地來說,是問得是蒲千陽。
&esp;&esp;“許隆說得挺完整的,內容上也沒什麼偏頗。”蒲千陽先是朝著吳芸乖巧地點頭,然後微微側身轉向許隆,“但有一說一,明明我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後備工作,你怎麼就要把你在商業競爭中損失的單子都結算在我身上啊?”
&esp;&esp;許隆自知自己是有點撒氣的嫌疑,但既然能挑著對方的七寸打,那她才不介意自己的言行是不是對事不對人呢。
&esp;&esp;她沒有回答蒲千陽,反而又問向了祝雲宵:“我以為你們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這就拆夥了?”
&esp;&esp;曾鐸趕在祝雲宵開口前,強勢介入了對話:“別別別,許小姐,這兩位是我禮雅堂的客人,有什麼事兒你衝我來。”
&esp;&esp;吳芸看著正在跟許隆“你來我往”的許隆,輕聲說:“禮雅堂啊……”
&esp;&esp;隨後,她將目光落在了一直特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 閉環
&esp;&esp;香城,公墓。
&esp;&esp;因為今日並不是清明或者其他的節假日,所以來這裡祭拜的人寥寥無幾。
&esp;&esp;這就讓停在墓園門口的那輛平常混在車流之中毫不起眼的黑色車輛顯得格外突出。
&esp;&esp;不過雖然這車的顏色不起眼,但掛在車身上白底黑字的車牌卻實打實地證明了這車主身份的不同尋常。
&esp;&esp;讓司機留在停車場等候,鄭執毅獨自一人提著一個樸素的塑膠袋上了山。
&esp;&esp;被他皮鞋踏過的石質的臺階縫隙中長了些許還沒有被清除的苔蘚。
&esp;&esp;那一簇簇青翠蓬勃的絨毛在空氣中奮力張開,好像這一片區域中難得的能帶給人慰藉的事物。
&esp;&esp;“兩年了。”鄭執毅在一座墓碑前站定後伸手輕輕撫上了那光滑的表面,“如果不是手機備忘錄會定期提醒我準備來給你上墳,有些時候我真的還覺得,你只是出了趟遠門。”
&esp;&esp;墓碑自然不會說話,回應鄭執毅只有墓碑上鄭二面容嚴肅的證件照。
&esp;&esp;鄭執毅淺笑了一下,從塑膠袋裡拿出一盒火柴。
&esp;&esp;畢竟自己只買了十來塊的物品,人家白事店的老闆自然是不會搭個打火機給他的。
&esp;&esp;鄭執毅先是往那墳前的銅盆裡扔了兩張印著天地銀行的黃紙,隨後從火柴盒裡取出了兩根火柴在盒身一邊的砂紙上擦了燃。
&esp;&esp;“最近香城主要抓環境保護,我也不好帶頭破壞規矩,所以我們就象徵性地走個流程。”
&esp;&esp;他小心地把孱弱的火苗護在手心,然後利用其搖曳的尖端將那兩張黃紙點了燃。
&esp;&esp;“數額那裡空著呢,你自己填吧。”
&esp;&esp;伴隨著黃紙的燃燒,一股青煙迅速地飄起又散開來去。
&esp;&esp;把火柴按在盆中確保其徹底熄滅後,鄭執毅毫無形象地在墓碑前銅盆的一邊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了電子煙。
&esp;&esp;“當特首比我想象地還是要輕鬆一點。”他陪了一口,“所有人都是好人,所有人都會來配合你。”
&esp;&esp;“但代價呢,就是我需要更加仔細地去甄別和觀察,別人跟你說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esp;&esp;他冷不丁笑了一下,“畢竟,連你都會跟我說假話呢。”
&esp;&esp;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原本就陰著的天空飄了細密卻溫潤的雨。
&esp;&esp;驟然落下的水珠把銅盆中燃到最後一個角的紙錢淋滅了。
&esp;&esp;“看,撒謊的人天都要罰你吶。罰你收不到錢,地下沒法買菸哦。”鄭執毅大笑一聲,任憑細雨落在他的肩頭。
&esp;&esp;他繼續彷彿聊天一般說:“至於工作部分,可以說推進地相當順利。那些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天方夜譚’都在一步步變為現實。”
&esp;&esp;“你在這裡應該是能看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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